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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啥!」
沈大伯一瞪眼,「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就在家待著,哪也別去!」
「可我在家待了好幾天了,想出去透透氣。」
沈良軒略有些可憐地說道。
沈大伯心一疼,「放心,老二不會再欺負你了,他要是再來,我就剁了他!」
說完,不顧沈良軒的眼神,快步出了院子,走時還把院門給關上了。
沈良軒見太陽快出來了,索性給自己找點家務事做。
他先把自己房間的床單被褥都拿出來,該洗的洗,該曬的曬,再去將沈大伯他們的被褥拿出來,又搜出家裡冬天的幾雙布鞋,洗刷乾淨曬在院子裡。
接著拿出高粱扎的掃帚,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清掃了一遍,院子裡也用竹帚清掃乾淨。
等做完這一切,太陽已經高高掛起。
而沈良軒本人也滿頭大汗。
他喘著粗氣,靠在泥牆上休息了幾分鐘,這才舒服了許多。
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腦子有些暈。
不過看著乾乾淨淨的家,還有滿院子帶著補丁的衣服和床單被褥,嗅著微風吹過來的青草氣息,沈良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
這樣的日子,真好啊。
休息好的沈良軒洗了手,進了灶房,他早年早早地便離開了家,之後一個人在外打拼,做飯燒菜都是自己來,後來節儉慣了,即便有了不少家財,可他還是不習慣找保姆。
還是什麼事兒都自己來。
一直到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的時候,才請了護工…。
剛準備拿木盆的沈良軒忽然頓了。
無法動彈…。
是啊,他明明…明明就是將死之人…。
即便再怎麼做夢,再怎麼長,可這夢也太真太長了啊!
不對,這不是夢。
沒有這種夢。
沈良軒的視線忽然落在了灶臺上放著的菜刀上。
他放下木盆走過去,拿起菜刀沒有任何猶豫地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
鮮血與刺痛讓沈良軒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這不是夢啊。」
烈日炎炎,山坡上大伯孃還在揮汗如雨的幹著活兒,她身旁是一個身形和她差不多的婦人,對方頭髮都被汗水打濕了,此時也不見停。
「也是你家那口子脾氣好,要是我家那口子,怕是要和他兄弟拼命。」
大伯孃聞言笑了笑,手裡的鋤頭還在不停地鏟著雜草,隊長說要把這開荒出來,可以種大豆。
「你家那口子也沒其他兄弟啊,都是姐妹,早就嫁出去了。」
這也是大伯孃羨慕吳三嬸兒的原因,她男人家就只有她男人一個兒子,上面三個姐姐,下面兩個妹妹,全嫁出去了。
老人去世後,吳三嬸兒過得更加順遂,這村裡就沒不羨慕的。
「你以為我那大姑子、二姑子都是吃素的啊?」
吳三嬸兒嘆了口氣,「就說上次去鎮上趕集,三哥給大姑子家拿了點東西,想著大姑子的婆婆快不行了,咱們也得意思意思送點好吃的讓老人嘗嘗,可二姑子知道後就不高興了,覺得我們不會做人。」
想起這事兒,吳三嬸兒就覺得煩。
「三哥為此又給二姑子家送了些東西,結果不送還好,一送過去,二姑子又覺得東西沒大姑家的好,哎喲,把我們折騰得不得了。」
吳三嬸兒停下手上動作,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側頭去看汗珠子直掉的大伯孃,「你也別拼命啊,歇歇,擦擦汗。」
「這快下工了,把這塊地幹完,下午就能去下面那塊了,」大伯孃沒停,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兒,「對了,上次託你打聽的事兒,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