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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開始回憶先前發生的一切。想到霍雲陽殺了神，他到底還是沒忍住詢問葉霜槐：「葉副官,那真是神？」

葉霜槐面對他的狐疑,覺得很有意思,「怎麼，你好像不太相信的樣子，你不希望那是神嗎？」

施無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葉霜槐便繼續道：「他殺了神,那是好事。」

施無抿了抿唇。

他降下一點車窗，車外的涼風將他的腦袋都吹醒了三分。若換做之前，他大概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和葉霜槐說一些心裡話的，但此刻情況不同往日，面對葉霜槐，他憋不住：「雖然我的確不太喜歡霍雲陽，甚至不喜歡整個三區，但霍雲陽若是真的殺了神，他讓我叫他爹我都願意應下。但是……我這神經完全沒有放鬆下來，還有種心臟被提起的緊張。」

「何安寧在詢問四區進化者時我就在現場，我清楚當時你們遇到的那個神有多麼強大，光是威壓都能讓人心肺具碎，我始終不覺得它有那麼好對付。」

「霍雲陽不是說了麼，他抓住了機會，在神的兩個分身還未完全融合之際動了手。」葉霜槐半斂著眼眸，懶洋洋地靠著窗戶的位置，「我檢視過他的記憶，他沒有說謊。」

施無不吭聲了，但緊皺的眉心和愈發嚴肅的神情顯然表明他對這件事情保留了意見。

葉霜槐對此只說了一句：「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該露出來的馬腳始終都會露出來。」

回到十二區以後，葉霜槐便主動進了一趟收納盒。他掉落的位置正是先前白房所在的小溪邊，不過他進來時收納盒內部的空間正在下雨，像春日裡的細雨給周圍的綠草地、溪水以及白房都添了些朦朧感。而葉霜槐想找的人此刻就坐在小溪邊上，雨落在他黑髮的發梢，順著引力悄悄落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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