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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在商量什麼嗎?
原本低垂坐在沙發上的監獄長察覺到窺探,掀起眼皮子,不怒自威的氣勢讓沈愉往後撤退,縮回沙發上。
幾分鐘後,沈愉聽到門被開啟關上的聲音,旋即一道皮質皮靴的聲音踩在木質地板上,不輕不重,讓沈愉像是被抓的小兔子,只能緊閉雙眼,心裡同時默唸著不要過來。
彷彿上帝聽到他的心聲,皮靴聲音消失不見。
大概過來五分鐘,沈愉這才睜開眼睛,一睜眼,恰巧看到居高臨下的男人,摘下皮質手套,而隨著摘下,手套落在毛毯上,沈愉終於知道原先咬得咯牙的是什麼。
只見男人修長的手指,竟然根根都是骨頭,竟然沒有皮肉的依附。
可他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是這樣子。
在沈愉驚訝的目光下,監獄長用骨頭的手指點在他飽滿的唇峰上,嘆氣地說了句。
「第三次了。」
「闖入我夢裡的壞孩子。」
他手指一用力,骨節探入唇齒,拎住撒謊的舌頭,在沈愉害怕的神色下,監獄長這才平靜地說:「如果還隨隨便便闖入我的夢,下次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監獄長將手指收回,卻擰著眉頭見手指都是沈愉的口水,再看看倨傲的少年此刻被嚇得不敢吱聲。
他將手指伸到沈愉的面前,冷靜地說:「舔乾淨,如果舔不乾淨,就舔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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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當沈愉終於被放出來,一早等到訊息特意請假寧終,一直在禁閉室的大門等待沈愉,見到沈愉失魂落魄地走出來,還以為他在裡面遭受酷刑,心疼地看他。
「你放心,沈愉只要不出意外,下個月我就能當管教,我以後會努力往上走,我一定會罩著你。」
寧終說得信誓旦旦,可沈愉卻哀怨地說:「那你能當監獄長嗎?」
「啊?」寧終訕訕地問:「怎麼了?」
「監獄長就是個壞人。」
現實裡讓他喊叔叔口口聲聲要教育他,夢裡竟然讓他舔口水。
氣死了。
沈愉氣的氣鼓鼓,寧終還以為沈愉是誤會什麼 ,悄悄地拉著沈愉的袖子說:「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我跟你說監獄長是個好人,之前我不是勸你跟傅睺不要走太近嗎?現在他出事了,我就知道他們第一時間就找你,所以我到處找人想幫你,可監獄長卻力排眾議,讓米雅審訊你,你知道米雅可是監獄裡審訊犯人手段最兇殘的一位,我知道後嚇死了。」
他為了沈愉還闖入了米雅的辦公室,剛開始米雅直接讓人轟出去,可後面架不住寧終的死纏爛打,然後塔莎找上了他,悄悄地對他說:「沈愉沒事。」
據說是監獄長插手了這件事。
塔莎讓他保密,一心擔憂沈愉的寧終自然要保密,而且聽說從南區舉報沈愉的信件是唐管教發出去的,這幾天被審訊出來是收了外面的錢,才會違心舉報沈愉。
這幾天幾個地區的監區長就在一起開會,針對唐管教這一系列行為作出抉擇。、
因為考慮到唐管教是家裡真的很有困難後,監獄長認為是給一筆錢,讓他渡過難關,最後讓他辭職。
南區監區長卻認為唐管教上任幾十年,一直忠心耿耿,所以想保留唐管教繼續留下來,可其他監區長,完全不同意,監獄長乾脆讓他們自己投票討論。
沈愉聽到寧終說完唐管教的時候,他有些恍惚,不過轉眼又想到監獄長可惡的行為,他咬咬牙,忽然問寧終:「你明天有空嗎?我可以繼續跟你一起鍛鍊嗎?」
「可以。」寧終面對沈愉的邀請笑得極為燦爛,一頭金髮就像他的笑容。
沈愉因為被放出來,陳監區長還特意來看他,慰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