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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淙哲聳聳肩「我小心得很,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
見他還抓著小雞,便撥開他的手「別抓了,再抓要掉了。」
西瓜不聽,張大著嘴嗷嗷嚎著,又低頭去看,一看又哭。
林臻觀察著小孩,接著手掌遮住了他的小雞,西瓜便慢慢止住了哭聲。
紀淙哲覺得神奇,便問「這是什麼鬼方法?他怎麼又不哭了?」
林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應該是他看見水裡自己的小雞,以為是蟲子,嚇哭的。」
「………」紀淙哲愣了兩秒後大笑,不過他又挑起眉看著林臻問「話說,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媽告訴你你小時候也被自己嚇哭過?」
林臻白了一眼他,一副不可說的表情。
洗澡水裡加了花露水有刺激性,洗完澡後西瓜便被林臻抱在懷裡拿毛巾擦乾。
而紀淙哲還得給他再洗把臉。
洗澡能接受,洗臉還是不行。一張小臉皺成苦瓜了。西瓜剛生下來時,紀淙哲都不太敢抱,生怕豆腐一樣的小孩被自己弄壞了,可現在養久了,尤其還是自己生的,紀淙哲的動作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壓根不管擦臉的間隙中,西瓜發出吭吭哧哧的不滿聲,硬是將他仔仔細細地洗了把臉。
「我拿痱子粉。」
「嗯。」林臻將小孩翻了個身趴在自己的腿上。
痱子粉倒是挺大的一隻盒子,裡面有塊類似於女孩子化妝用的粉撲,不過有手掌大小。
紀淙哲沾了許多,跟擀麵條似的,將兒子的後背屁股胳膊腿全拍了一層白色粉末,接著林臻又跟攤餅一樣把兒子繼續翻了個面,好讓紀淙哲給他的肚子也拍上。
拍完後,西瓜像是從粉堆裡爬出來的。
不過他也舒服多了,再沒動手往自己身上摳撓。
新房廚房的灶臺砌好了,表面貼了光滑的白瓷磚,衛生間也是一樣,四面牆壁都貼整齊了,進去明光鋥亮。
於是小兩口幾乎都是趁著晚上西瓜睡著後,拿著工具去新房打掃,這些都是細活,新房子要是沒人住,容易生灰,他倆就慢慢清理著,等到後面搬家時也能輕鬆一些。
而室內已經雪白乾淨,每隻房間都安裝了天花板,燈泡也鑲嵌了進去,林臻買了五金店裡最高檔的一款,這邊叫作日光燈。
但對於紀淙哲和林臻兩個,這種燈卻是見怪不怪了,一根長條燈管,燈泡在裡頭,一開啟,明晃晃的,角角落落都能照亮。
不過比起老房子裡的那款老花眼一樣的燈泡可真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房子裡還沒傢俱,兩個人連說話聲音都透著空曠的感覺。
林臻說「明天就可以澆水泥了,澆完水泥我就給劉師傅他們幾個結工錢。」
紀淙哲掃完地伸了個懶腰「唉——終於可以解脫了,這房子一天沒蓋完,我總覺得有根神經繃著。」
「等水泥幹了,我們就買鞭炮來放吧。」
「行。」
他倆運氣好,在澆完水泥,幹了後沒一天,就下起了大雨,接著又是每天都會來幾場雷陣雨。
夏天一下雨,暗沉沉的烏雲壓下來,天直接黑了一半,雨點噼裡啪啦拼了命似的砸著,空氣裡捲起一股壓抑的氣味,那是陽光的燥氣混雜著泥土的腥氣,最後跟雨水攪渾了。
這個時候,在老房子裡住真是要了人命。
屋子裡像蒸籠,屋子外因為氤氳起的水霧而招惹了許多蚊蠅。
小兩口跟隔壁兩家鄰居都在沉悶的屋子裡待不住,便拿著板凳椅子抱著孩子坐在了廊簷下閒聊。
楊大娘點燃了曬乾的艾草,舉著胳膊在周圍以及角落都揮了揮,驅趕蚊子,經過煙燻的艾草散發著一股清香的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