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第1/2 頁)
這是柑橘味嗎?它嘗起來不太像柑橘。
幾分鐘後,一股不同尋常的熱度從胃部湧出,他的手開始發抖。
在何已知大腦裡的神經元如同農曆新年的鞭炮一般劈里啪啦地炸裂時,坐計程車離開的女子焦急地趕了回來。
「你有沒有看到我掉的一包糖果,小姐——小子?」她在他面前摘下口罩,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在這。」何已知從裙子裡掏出剩下的棒棒糖。
「太好了,謝天謝地,」女子開心地把它們接了回去,塞進自己的挎包裡,用兩隻手拍了拍何已知的臉,「如果有人問起我,就說沒有見過。這個用來感謝你……不如那個勁大,但是摻了葉子的。」
她將一隻點燃的手捲菸塞進何已知手裡。
正在腦子裡放鞭炮的男孩不知道那是什麼,但菸頭冒出的火星讓他覺得溫暖,火焰吞沒紙的邊緣卷出的花紋也很好看。
女子再一次離開了。
雁行見到「辛德瑞拉」時,他就是這麼一副不堪入目,能把所有王子嚇得當場昏迷的粗野模樣。
灰姑娘坐在後門的臺階上,裙子以一種堪稱低俗的方式撩起,一隻細棍從嘴角伸出,手裡還夾著一支徐徐燃燒的菸捲。
任何有理智的王子都應該轉身逃跑—— 雁行也是這麼打算的,但就在他轉身關門的前一秒,他看到那菸捲馬上就要燒到手指了,而那低著頭的公主還沒有反應。
於是他走過去,把那煙屁股抽出來,丟在地上踩滅,一股嗆鼻的氣味衝進鼻腔,燻得他忍忍不住咳嗽起來。
「尾巴……」坐在地上的辛德瑞拉朝他奪走的菸捲伸出手,低聲喃喃道。
雁行皺起眉:「你怎麼回事?」
灰姑娘有點委屈:「那是我的尾巴,用來跳舞的尾巴。」
他把嘴裡的棍子吐了出來,那上面還沾了些沒有咬碎的糖渣。
棒棒糖?雁行把它和熄滅的菸頭一起踢開。
辛德瑞拉從地上站了起來。
雁行差點忘了他有多高。
「還要繼續去追你的尾巴嗎?」
「那不是我的尾巴。」灰姑娘說。
就在雁行以為他稍微拿回了一點理智的時候,辛德瑞拉抬起頭,咧開嘴嚼,露出一個帥氣得可笑的笑容,向他撲了過來。
「你才是我的尾巴……」
大個的公主整個將他抱住,而雁行趁勢從他身上摸出了身份證,上面顯示著:
何已知,外地人,男,出生日期——今年18歲。
好極了,他想,一個剛成年的嫩頭青。
劇作家感覺自己快要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他的全身都在發熱,特別是有羞恥心的部分。
他強裝鎮定地用叉子切下一塊檸檬千層,因為顫唞,它差點在入口以前掉到桌上:「然後你就把我帶走了?就像撿屍一樣?這不是很危險嗎?」
雁行翻了個白眼:「你的自我認知是什麼,花季少女?」
其實何已知想的是雁行這樣隨便撿大漢的行為很危險,但他知道說出來對方只會更生氣。
雁行確實懷疑過,如果這人只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癮君子,那顯然不值得他的同情心。
但是他想起他在酒吧跳舞時生澀的姿態,又覺得不太像。
那就是被人下藥了吧……
「我考慮過報警,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你又不是真的小姑娘,而且大部分精神類藥物都有遺忘的作用,你估計也想不起什麼。」
「可是——」
「難道你能記得給你下藥的人長什麼樣嗎?」雁行問。
「不記得。」何已知誠實地說。
連到底有沒有這麼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