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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珍愛的,重要的搭檔魚誦雪,也是一樣陽光燦爛,能量充沛的型別。
一旦把這些聯絡起來,就讓青年不由得懷疑,會不會雁行喜歡的其實是這樣的人?
最主要的是和他們相比起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陰沉。
何已知曾經試圖和鄭韓尼探討這個問題,但只收到了對方瘋狂的白眼。
事到如今,得意忘形的劇作家才發現,他好像享受著享受著,把自己也套進去了……
牧羊犬喝完了水,雁行將一次性紙杯捏扁,就在何已知以為這個傻問題不會得到回答時,他語氣平常地說:「還可以吧,畢竟我們有共同點。」
何已知馬上問:「什麼共同點?」同時在腦子裡敲響了警鈴。
說實話,除了同為人類、男性之外,他不覺得關子楊和雁行有什麼顯而易見的共同點——難道他們背著他聊了什麼深入話題嗎?
「喜歡你啊。不明顯麼?」
雁行用一貫平淡的口吻回答,那陽光下輕輕眯縫的細瞳,似乎透著認真的神色,又似乎在拿他尋開心。
何已知忽然體驗到侯靈秀用的哮喘藥上寫的「運動後心悸」是什麼症狀。
經歷了夏天的忙碌和混亂,來到註定收穫的秋天,所有事情都快速發展,如同即將成熟的麥穗,一天一天更加飽滿、金黃。
10月初,何已知和山竹一起,用曾經裝學長油畫的木箱改了個三層的架子,放在用鄧老頭的紙皮箱做的貓爬架旁邊。
當時間來到11月底時,架子放滿了,他們在旁邊又做了一個小的,瑪瑪說小的像是這個獎盃架和貓爬架生出來的便宜兒子。
在此之前一週,山竹幫忙光哥的收容所正式領養出去第100條流浪狗,為此他們被薊京電視臺的新聞採訪,還獲得了一面寫著「救我狗命」的錦旗。
12月初,侯靈秀以高出合格線17分的成績有驚無險地透過所在省的美術聯考,拿到了參加薊京美院的獨立招生考試的門票。
和他的合格訊息同時到來的,是何已知他們排練的戲第一次小型對外展演,地點是冰上運動中心內的主會議廳。
在魚誦雪的幫忙下,冰上中心的工作人員幫他們移除了中間的大會議桌,並且答應到時候協助他們引導觀眾。
展演當天。
「導演!到放觀眾進場的時間了。」
冰上中心的志願者跑進被劇組用作後臺的第二會議室。
執行導演早上天沒亮就到了,一直忙到中午,雖然吃了早飯,現在也有點低血糖,正拿著一塊巧克力補充能量。
「稍等,」他對志願者說,按下對講機,「喂喂,現場佈置好了嗎?現場佈置好了嗎?」
過了幾秒,有人回答:「還沒有。」
執行導演深深地嘆了口氣,再次按下對講機:「最後十分鐘。重複一遍,最後十分鐘。」
對講機回覆:「好的好的!」
執行導演將兩隻食指交叉,告訴志願者:「十分鐘以後放觀眾進場。」
志願者剛轉身離開,又被他喊住:「欸,稍等一下。」
「麻煩你把介紹單拿過去,在進門的地方發給觀眾。」執行導演開啟自己的雙肩包,翻了翻,猛地僵住,「哎呀,糟糕,我列印完介紹單放排練室了……我得回去一趟,這邊你們……」
正在他發愁自己脫不開身時,一個聲音拯救了他。
「我去拿吧。」何已知出現在門口,正好聽見他們的對話,「你留在這,我拿下來直接送去展演現場。」
「太好了!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就應該直接裝包裡——」
何已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擔心,這種早點發晚點發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