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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道:「冷翠山莊的人勾結官府,帶兵前去林書墨家裡抓人,一把火把村子燒毀。如今林書墨下落不明,他的母親也失蹤了,可能落到了冷翠山莊手裡。」
沈映雪看完了這一集,聽覺上的馬賽克也消失了,他聽見林書墨的母親,隨口回了一句:「沒有啊,你見過她的。」
「什麼?」
「小林他娘,你見過呀。不就是你讓她走的嗎?」沈映雪歪了歪頭,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是他的馬賽克又篡改了記憶,還是這個人記性跟他一樣差?
江知意也意識到沈映雪說的是什麼,他越明白,心裡就越後悔。
誰能想到那個婦人是林書墨的母親!
沈映雪為什麼會和林書墨的母親在一起?
「那個……」沈映雪頓了一下,找了個合適的措辭,「那個經常穿黑衣服的人,他去救小林了。」
「經常穿黑衣服的人?是誰?」江知意沒想到還能從沈映雪這裡獲得線索。不過也是,沈映雪就是從林書墨他們村裡跑出來的,與那邊一定會有聯絡。
只可惜他是個瘋子,說出來的話並不完全可信。就算是這樣,也是很好的線索。
「我也不知道。」沈映雪搖頭,「他一直在照顧我,經常穿黑衣服,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年紀好像比我大一點。」
江知意問:「你還記得什麼?」
「還有蓮花。」沈映雪一想到顧蓮生頂著他媽頭像的模樣就想笑,「蓮花很香,是一朵白蓮花,很鮮嫩,不知道會不會有蓮子。」
「蓮花?」難道是冷翠山莊,或者其他勢力的信物?
江知意又問了沈映雪幾句,沈映雪全都答不上來,說到蓮花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笑,江知意問的時候他也在笑,笑得江知意毛毛的。
就在這個時候,江寒楓回來了,他看到韓敬和江知意都在,並不覺得意外。
韓敬與江知意對他行禮。
沈映雪看著他們三個若有所思。
韓敬是江寒楓的師弟,江知意的師叔。他又是韓敬的義父,按這個關係,江寒楓應該喊他一聲叔父?江知意的話,應該要叫他叔公了吧?
有這麼一個乾兒子真的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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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沈映雪的藥熬好送了過來。
這個藥方跟他以前喝的不一樣,據說是江西岸擬的。沈映雪本以為,江西岸連見都沒見過他,擬的方子可能也不那麼對症,沒想到效果比他之前喝的藥好多了,只兩副下去,身上的傷就沒有那麼疼了,晚上也可以安穩入睡。
身體好了,沈映雪看劇都舒服了很多,也有精力應付玉鼎山莊的人了。
江寒楓天天過來煩他,每次都要聊什麼人體穴位,探討一下什麼樣的姿勢更適合練功。
這個人冰冷沉默,看起來沉默寡言的,沒想到熱愛這個。沈映雪穿越前沒學過瑜伽,也不會推拿,對江寒楓的話題一竅不通,只能努力擺出一副痴呆的表情,再提出一些離譜的問題應付過去。
他以為江寒楓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格外有毅力,每天都會過來找他聊,沈映雪看不到希望,只能妥協,認真聽他講,還真的學了不少東西。
他整個人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覺得等脫離險境,去掉這些複雜的馬賽克之後,可以去醫館應聘一下,做個治療跌打損傷的小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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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你又去找沈映雪論道了?」
韓敬這幾天沒事就往這邊跑,他很想跟沈映雪搭上線,看看義父有什麼指示。上次江知意在,不方便單獨說話,還沒等沈映雪給出暗示,江寒楓就回來了,他和江知意只能離開。
這段日子江寒楓依然防備著他,韓敬至今都沒有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