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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楓沒說話。
忠信王也不再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找到話題:「雪兒可還好?不曾受傷吧?」
他看著沈映雪一身銳氣褪去,神態平靜,卻又似乎帶上了幾分天真,正是他熟悉的模樣。從進門到現在,沈映雪一直沒說話,忠信王便覺得他的病好像比上次見面嚴重了些。
江寒楓覺得沈映雪不說話可能是因為尷尬,畢竟是他們是父子,但是一點都不親近,甚至還在互相算計的時候稱兄道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映雪先前拿到了一本秘籍,照著上面修行之後,內力可以控制,五臟也不再衰竭,雖還有些體弱,比起之前倒是好了很多。這次他親自出面,力挫眾英豪,絲毫不落下風,比起幾年前也差不了多少。」
沈映雪聽到他這麼說,抬眼看著他,好像在問他,「真的嗎?」
江寒楓朝他笑了笑。
「是什麼秘籍?」忠信王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江寒楓想起來,就是他把秘籍的事情放出去,惹得外面那些人包圍簪花巷,拼了命也想殺進來,平白添了很多麻煩,對這位老丈人的感官並不好,眉眼間冷淡許多,「於尋常人而言,不過是普通的東西,對映雪來說,卻是救命良藥。」
他解釋了一下那本秘籍的功效,忠信王聽說之後,表情更尷尬了。
誰能想到花主就是他親兒子?
沈映雪明明瘋了,卻還能準確無誤的扮演花主,真的是天賦異稟。換成普通人都未必能演出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模樣。
沈映雪問:「那些江湖門派都解決的差不多,簪花巷一家獨大,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做?」
忠信王知道沈映雪就是花主,以前的計劃就要改一改了。但是他肯放過沈映雪,不代表他願意放過簪花巷。
忠信王道:「朝廷動盪不安,簪花巷鬧得這麼大,上面的人已經開始關注了。這次死的人太多,驚動了皇帝,恐怕他會派兵前來討伐逆賊。」
沈映雪懂,這些江湖門派,換算到現代,有些性質像家族企業,辦輔導班教人武藝,做鏢師、保鏢之類的。但是其他的更像是宋江領導的梁山水泊,說是江湖人,叫一聲強盜匪賊也不過分,被朝廷圍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映雪說:「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
他拿出那個手機,給忠信王看了一眼,就在忠信王打算接過去的時候,又收回來了。
心愛的手機怎麼能到別人手裡?這可是緩解社交尷尬的利器。
「這是……」忠信王聲音迷茫,沒有認出這是什麼東西。
江寒楓有點奇怪,這不是他們皇族搞出來的嗎?不過一想到忠信王祖輩被朝廷提防,又覺得他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他解釋了一下這東西的用途,還有血影樓的來歷,以及這東西是怎麼到沈映雪手上的,就見忠信王眯起眼睛,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真是一手好算盤,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竟沒有察覺到。」忠信王也是一陣後怕,「照你們這麼說,他既然肯找雪兒,應該尚不知曉我們的父子關係。」
沈映雪點了點頭,「他找我,打的主意應該和你那時候差不多,終究是他手上的刀,一旦沒用了,也難逃一死。」
忠信王聽他說的明白,並未被眼前的利益矇蔽,更加覺得對不起這個兒子了。
他問:「你當日為何同意與我結盟?」
沈映雪說:「只是恰好我們要做的事情有一部分重合,互惠互利的事情,為什麼不做?」
只是一有了分歧,兩個人的結盟就會破解,說到底是因為誰都不相信對方。
忠信王問:「他要你做的,也與你想做的有重合?」
「之前沒有,現在大概會有了。」他看著忠信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