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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溟沒有鬆開他,依舊摟著,甚至強行和他額頭相貼,做了個極為親暱的姿勢。
江與眠不願如此,但一時連話都說不了,只好在原地平復。
裴溟吻在他唇角臉頰,像是怎麼都親不夠,始終在他臉上流連。
「夠了!」
被親得煩不勝煩,江與眠聲音變得冷厲。
「師尊不是要看看,離得近了才方便。」裴溟卻低低笑道。
「你!」江與眠惱了,抬頭就要和他爭辯,卻看到裴溟眼珠子變得赤紅,是火毒入眼了。
要是再不壓制祛除火毒,一旦侵入心脈之中就難辦了。
他深呼吸好幾下才勉強平息了怒火,連話也不想說,抬手就朝裴溟眉心打入一道清心訣。
就是這一觸碰,火毒被壓制一瞬後猛然反撲,讓他知道裴溟體內的火毒遠比表面上看起來的嚴重。
還有一股血煞氣在作祟,情況頗有些棘手。
江與眠皺眉思索,沒多久說道:「先回雲遮峰。」
受到火毒和血煞氣影響的裴溟知道他要做什麼,站著一動不動,一味只知道親他。
江與眠生氣了,一巴掌拍在徒弟後腦勺,他手都打疼了,被打的人才學會了看他臉色行事。
掉在地上半天沒人管的血色長劍浮在兩人腿旁,待他倆站上去後就朝北域方向而去。
原本先出發的君天莫看到旁邊竄過一抹血色光芒,連劍上人影都沒看清,御劍而行的人就飛到了遠處。
他心中感慨不已,千年未有的御劍之術重新現世,裴溟可謂是前途無量。
原本大半天的路程縮短到一個時辰,御劍進入雪山派地界後,裴溟沒有停下,眨眼就落在了雲遮峰。
江與眠給掌門傳了靈符,簡短告知了在南域發生的事,還有裴溟練成本命飛劍的事,也不管這些會在門派中引發多大的波瀾,就帶裴溟進了冰窟之中。
冰窟裡還有裴洺的棺材,路過之時,裴溟想起什麼,從乾坤袋中抓出了玉佩,又將玉佩送到了前院裡。
火毒侵襲之時,他將裴洺護好了,本就是脆弱的魂體,巖火猛烈,稍有不慎就會讓裴洺灰飛煙滅,他自是十分謹慎。
可惜到了自己身上,就沒這麼多耐心了,況且他也再分不出多少心神。
繞過棺材繼續往冰窟深處走,越走越深,寒氣也就越厲害,連江與眠都有些受不住才停下來。
他回頭一看,裴溟卻跟沒事人一樣,甚至周身隱隱散發著熱意,像個人型火爐。
江與眠有些無奈,熟悉了一下這裡的寒意後又帶人往裡面走。
「師尊。」
他剛停下還沒站穩,就被從身後擁抱住,後背和一個滾燙的胸膛緊貼,這樣的溫度幾乎讓他想落荒而逃。
不是沒想過躲避,可冰窟深處因為沒有怎麼開鑿過,十分狹窄,只是一條窄窄的通道,一旦被堵住後路,就連避開的地方都沒有。
「師尊冷的話,我抱著師尊就不冷了。」
裴溟從他發頂親吻到耳朵,在他耳畔喃喃低語,微啞的磁音帶著中酥麻感在他耳邊炸開。
江與眠哪裡聽過這種話,再說他一個冰系修士,連這點寒意都習慣不了,說出去都要笑掉大牙的,於是不耐煩道:「我不冷,你無需如此。」
裴溟卻只在他耳邊輕輕吹氣,笑著說道:「師尊當真是好冷硬的心。」
這樣沒大沒小的話,還是江與眠頭一次聽到,也再次感受到徒弟的反常,看來火毒不除是不行了。
現在火毒只到眼睛,裴溟就跟失了神志一樣,要是侵入心脈腦中,怕不是會變得瘋傻。
這樣的想法讓江與眠感到了一點輕鬆,有過之前失言的經歷,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