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西裝暴徒(第1/2 頁)
第二天琪亞拉早早就醒了,她換了條藍色的紗裙,金色長髮披在肩後,兩側貼著編了小股的麻花辮,左耳邊佩戴了小叢帶著綠葉和漿果正處於盛放中的梔子花。
花是真的,都是知名的大藝術家手工製作的髮夾,琪亞拉從小就這樣,心情一好就愛往頭上別各種各樣的花,像只迷醉在香氛中的小蝴蝶。
本來想就這樣出去見爸爸的,可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猶豫一下,又從桌上拿出一支口紅,將嘴巴也抹的紅豔豔了。
她湊近看著自己抿了抿嘴,然後又原地轉了一圈看著自己的裙襬,正腳步輕快地開啟門準備跑出去,沒想到卻剛好碰見了守在她門邊轉軍刀玩的周譯。
來到敘利亞之後,為了安全起見,平時她的房門口也會有人日夜守著,只不過琪亞拉沒想到今天會看到爸爸親自過來保護她。
他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料子襯的他身材挺闊腿直修長,頸間掛的黑藍條紋領帶到皮帶頭的長度精確的簡直像是用直尺量過一樣。
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的野性和戰場錘鍊出來的暴力,統統扣進了白襯衫的袖口當中,他穿軍靴迷彩的血性模樣已經足夠深入人心,沒想到換上皮鞋西裝更顯得清冷禁慾。
只不過不管怎麼穿,他眼皮尾端總是帶著的那一抹冷感倒是半點沒變,成熟間還透著幾分不馴的少年感,下顎的輪廓在一身黑色襯托下更顯得漠然分明。
在看到琪亞拉一大清早搞得自己嘴唇像剛吃了個小孩一樣紅之後,他微微擰眉,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銀色手帕,按著她的小腦袋,在她嘴上來回擦了起來。
琪亞拉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微垂的眼角,不知道怎麼回事,胸腔裡的心跳聲音越來越明顯,撲通,撲通,帶著點奇怪的感覺一點點的往上浮,讓她的喉頭都漲得有點難受起來。
他的喉結被最上面的那顆釦子鎖住,透著幾分壓抑,當不怎麼正經的男人穿上了正經男人平日裡最愛穿的衣服,反倒是完美的詮釋出了什麼叫做“斯文敗類”。
男人粗糙的指腹隔著手帕在她柔軟的嘴唇上反覆摩擦,他看起來耐心極了,偶爾還會探一點到她略有些溼潤的內唇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身體已經完全呆住了,腦子裡一點東西都沒有,全是他正在隔著帕子摸自己的嘴巴。
男人的力度明明很溫和,可他的存在感卻強烈到有些可怕。
大約是已經擦乾淨了,他將帕子上鮮紅的痕跡放到她眼皮子底下,“你看,這顏色是不是比我平時殺人的時候還要血腥。”
琪亞拉一下子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這個年齡的少女總是敏感的,下一秒她就反應了過來,臉迅速就變熱了。
她酸著鼻尖鼓起嘴巴,抬手用力錘到了他的身上,“我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嚇人!”
周譯將手帕隨意折了兩下又塞回口袋,笑著順手把少女的小腦袋用力壓到了自己的白襯衣上,“小蝴蝶,你用臉在我衣服上好好印一下,看是不是能印出朵花來。”
本來還掙扎著想把臉挪開的琪亞拉一怔,不知道爸爸現在是不是正在誇她的臉像花一樣漂亮。
女孩原本激烈的動作又停下了,小臉蛋現在和男人的胸腔就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襯衣,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和堅硬的腹肌,原先已經有些平靜下來的瘋兔子現在又開始在她心裡胡亂跳躍蹦躂了起來。
琪亞拉被搞得耳尖燙到受不了,她猶豫地抓著他腰間的襯衣,臉貼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剛抬起紅彤彤的臉想看他,結果一朵含苞欲放的粉色玫瑰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琪亞拉手指有些發抖,她指指花,又指了指自己,乖巧懵懂的藍瞳裡帶了些詢問的意思。
周譯隨手把她頭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