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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生生覺得林秋就像放在她心裡的垃圾桶,不管她有什麼負面情緒或者陰暗心理,都可以毫無顧忌的往他身上傾瀉。
所以她做不到不去接觸林秋。
只要他把她那些髒東西都裝起來,她心裡噁心醜陋的東西就不至於漏的到處都是,陸生生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個髒兮兮的人。
所以她被媽媽罵了之後,真的很想見林秋,她需要發洩,她心裡仇恨到想哭,一想到昨天跳過她的那兩頓飯、一想到晚上睡得好好的又被叫醒說教,她就恨不得買把刀趁他們睡覺把他們捅到稀爛。
她可以給林秋錢,給很多錢都可以,她想讓他舔她身體,想羞辱他,看他承受著那些東西,卻仍然對她充滿渴望。
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容納她心裡的那些黏稠又惡臭的不明物體,並且還那麼急切地想抱她。
陸生生上課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下課強迫自己微笑社交,她在本子上畫滿了奇怪又陰暗的圖案,然後一點點塗黑,再拿去廁所撕碎包到衛生紙裡扔進垃圾簍。
體育課上,她去和那個總是嚷嚷著說林秋好帥的女孩搭訕,叄言兩語就把話題拐到了林秋身上,問她為什麼這兩天好像都沒看見他。
那女生說,林秋的奶奶死了,他請了好幾天的假。
哦。
陸生生面無表情,心裡也充滿冷漠,她對死這件事毫無共情感,認識林秋之前她喜歡殺那些她能殺得了小東西,用小刀切下麻雀的頭,用圓規戳粘蠅板上的蒼蠅肚子,身邊任何人死掉都影響不了她。
每次看見醫院裡有女孩子去打胎,她心裡都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意。
她小小年紀就去查閱相關資料,瞭解到再大一點的小孩是被夾斷四肢頭顱從子宮裡一塊塊往外夾出來的,那種幽深之處被深深滿足的感覺簡直讓她四肢舒爽。
她以後也想幹這個,小孩就不應該被生下來,提前把他們殺掉,不讓他們來這個世界上為大人受苦,才是對他們負責。
這是陸生生的第一個孩童夢想,但是很快就被家裡人給壓下去了,因為不管是家裡的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想讓她以後去做婦科醫生,這和他們的規劃不符,他們希望她以後當腦科醫生。
陸生生憤怒了很久,但是最後她想到做腦科醫生或許可以切開人的腦子,那種爽感讓她心裡又有些平衡了。
可是她還是對給人墮胎念念不忘。
陸生生知道林秋那個藏在山下破破爛爛的家在什麼地方,但她沒有直接去,而是和成績很好的班長一起回了家,她希望家裡的女人能同意她今晚住在班長家裡。
明天是週六,她想多和好同學交流,想想該怎麼提升成績。
女人同意了,她給陸生生準備了全套的日用品和睡衣內褲,讓陸生生去好好放鬆一下,也不用一直學習,玩一玩沒事,玩過之後才能更好地去學習。
陸生生就這麼走了,故意轉移了話題,沒告訴女人班長家裡的電話和具體地址。
她和班長玩得很開心,五點多吃過飯之後,六點鐘兩人一起去洗了澡。這時太陽還很濃烈,陸生生穿著小裙子,看到正好四下無人,於是拿起班長家裡的座機電話放到了耳邊。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開始對電話那頭的嘟聲說道:“嗯嗯,我知道了……沒事,我回來吧,沒關係媽媽,好的,我這就走。”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班長已經捧著水果盤出來了,上面放著一串黑紫色的葡萄。
“怎麼了生生,你要走了嗎?”
“是啊,媽媽好像有事要去外婆家,讓我也趕緊回去。”
“可能是那邊有事。”班長遞了遞果盤,“要不你把這些水果帶去路上吃吧。”
陸生生本來想說這麼重誰想提,可是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