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楓公子韓風雨(第2/4 頁)
握大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罵就罵吧,反正也不能怎麼著他。
但是批閱奏章是真的累,陸小鳳說的那些,他都已經看過千八百次了。喝茶也無法壓下疲憊感,韓風雨眼皮越來越重。
他觀察了陸小鳳很久,確定這人沒有威脅,乾脆放任自己進入了睡眠。
陸小鳳安靜下來,看到韓風雨眼底淡淡的青色,回想起自己剛進來的時候,這人也是一副睏倦極了的模樣,心道:他一定累極了。難不成昨天夜裡沒有睡覺嗎?
想到昨天夜裡,陸小鳳又忍不住想起紅綺姑娘。
再看這間房裡的擺設,與花魁屋子裡似乎相同。他忽然一頓,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這位玉公子……
該不會,也是瀟今樓的人吧?
雖然有個外號叫做陸三蛋,該體貼的時候,陸小鳳還是很體貼的。
既然玉公子不願意說,他又何必拆穿呢?更何況上岸之後就分別,日後未必有機會再見。
韓風雨不敢睡的太沉,船一靠岸,就有所察覺。
陸小鳳好像比剛才溫柔了些:“你醒了。船已經靠岸,天快黑了,一會兒該有人迎花魁,我得快點走,不然又要被堵住了。”
韓風雨點了點頭。
陸小鳳:“多謝收留。”
說完他就溜了。
韓風雨不著急,管外面侍候的下人要了水和新衣服,把自己打理好,混在船上的富家公子中毫不顯眼,跟著大家一起下了船。
徐州是金國地盤,金人數量少,只能在主要地區安插自己人,這邊依然是漢人統治,這群漢人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國賊。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前線戒嚴,城內的管理鬆懈,也沒人顧忌宵禁,都出來看熱鬧。
兩岸擠滿了人,河燈與晚霞映照在水裡,紅彤彤一片。天是墨藍色的,沒有云,也沒有星星,風很涼,但人很亢奮,絲毫感覺不到冷。
韓風雨和一群年紀不太大的富家少年站在一起,周圍人表情矜持,似乎站在花船上就高人一等,還有人看著岸上喧鬧的人發出“嘖嘖”的輕蔑。
岸上的人在叫喊,仔細一聽似乎是“花魁”。
韓風雨聽到旁邊的少年說:“那群鄉巴佬,說不定連花魁叫什麼都不知道,只會湊在一起看熱鬧。”
旁邊的幾個少年都跟著笑了。
韓風雨默默低頭,好讓自己不至於太不合群。
要不是陸小鳳說過花魁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陸小鳳已經走了,花魁就在甲板上,四處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人。
韓風雨觀察了一下四周,恰巧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那人也看到了韓風雨,驚詫地睜大眼睛,接著穿梭人群,來到了韓風雨身邊,“殿下,您為何會在這裡?”
韓風雨搖了搖頭,示意他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人道:“還請殿下隨卑職到這邊來。”
韓風雨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安靜的隔間。
這艘船大約兩丈高,可以和軍船媲美,只是用不著填裝炮筒彈藥,以及船身的護甲,看起來更加寬闊,還做了一些華而不實的裝飾,大約可以供一百多人在這裡居住。
韓風雨現在所在的位置,離他睡覺的地方有點遠,裡花魁的住所也不近。
房間很小,關上門之後耳畔清淨。
“卑職沈學林,見過殿下。”沈學林補上禮儀。
“起來吧。”
韓風雨不喜歡說話,因為他的聲音和樣貌完全不匹配。
他今年只有十七歲,還在發育,加上每日習武,就算吃的再多也是隻長個子不長胖,看起來單薄又柔弱,偏偏臉上還帶了一點點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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