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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撞到了腦袋。沈映雪的聲音突然嚴厲,充滿了氣勢,他緊盯著文凌的藍寶石看,突然笑了起來。
文凌被他笑得心裡發毛,小聲問: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沈映雪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張狂大笑,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淚水。他一手扶著花盆,一手指著文凌,用溫柔繾綣的語氣說:你猜錯了,我不是丟了記憶,我只是瘋了而已。
怎麼會這樣文凌說,該不會是那個練劍的把你逼瘋了吧?
沈映雪只是知道這個少年身份不一般,想借著他捏人設而已。但是一伸手,他就有點不太受控制了,沒忍住又往前伸出好多,一把捏住了文凌臉上的棉花糖。
好軟,給我吃一口吧。
文凌被他掐著腮,因為太過震驚,都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了。等沈映雪真的湊過來,他才猛地後退,離沈映雪遠遠的,捂著臉跳腳:你別亂來!本公子豈是你這等賤民可以碰的!
沈映雪看了看手上,一點棉花糖都沒扯下來。
沒看出來,這糖還挺勁道。
荀炎從外面回來,就看到隔壁郡王府裡的小公子與自家公子對峙,他趕緊過來,這是怎麼了?
沈映雪低頭看著手上,依然沒有說話。
文凌說:你又是哪根蔥?
我是他的兄長,也是這家的主人。荀炎對外一直是這麼自稱的,舍弟體弱多疾,頭腦也不清醒,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海涵,不要同他計較。改日我會親自登門賠禮致歉。
你是凌雲的兄長?文凌打量他的模樣,你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像?
我是他的義兄。荀炎道。
那算了,本公子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他的病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瘋了?
荀炎聽著這話,覺得他們似乎見過面。當日他救沈映雪離開玉鼎山莊時,也聽說過這番言辭。荀炎看著郡王府的小公子年紀不大,又天真的很,便道:實不相瞞,我與他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只是見他可憐,才帶他過來治病,從前之事,我一概不知,莫非您清楚?
我倒是知道一點。文凌毫不設防,把來龍去脈又講了一遍。
沈映雪也跟著聽了一遍,沉痛地對系統說:[我不止錯過了在暗部那裡凹人設,還錯過了在玉鼎山莊這麼多人面前凹人設!]
系統說:[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而且你已經在江寒楓面前實驗過了,你設想的很好,如果他們知道你的真性情,就不會總是想殺你了。]
沈映雪心下稍安,[為什麼那個藍寶石說,是練劍的把我逼瘋的?]
系統不懂人類的感情:[誰知道呢。]
沈映雪看著那兩個人聊著他聽不懂的天,最後得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結論,真的有一種與社會脫節的感覺。
文凌看沈映雪的目光也變了,他年紀略小,性格也天真,養尊處優的沒有經歷過磨難,想象不到沈映雪會是在什麼情況下崩潰瘋掉的。
那時候的他一定被逼到絕境了吧。
文凌記憶裡的沈映雪很驕傲,哪怕一無所有,也沒有因為他有錢,對他卑躬屈膝,跟伏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文凌那時候覺得沈映雪很強大,沒想到再見面,他卻被人逼瘋了。
其實我之前告訴你的名字是假的,我就住在你隔壁的郡王府,我叫祝凌,乳名文卿。我堂兄叫祝讓,乳名叫文海。文凌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不想讓人知道身份!
荀炎怕沈映雪禮尚往來,跟著說出真名,拉著他往回走,凌雲該回去吃藥了,您請自便。
沈映雪任由荀炎拉著,我們有多少人?如果真的建起一個勢力,是不是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是,只是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