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雙修嗎(五)(第2/8 頁)
愛人餵食,但星隱卻擔心對方默默氣壞了小身板,於是沒怎麼堅持,就把勺子放到了花白禾的手中。
花白禾呼嚕呼嚕幾口就把粥給喝完了,爾後就獨自坐在那兒生悶氣。
一邊生氣一邊拿眼角的斜光瞅某個人:
你還不哄哄我嗎?
星隱眼中浮出幾分笑意,抬手取出了一份易消化的棗糕,甜蜜的香味立刻在聞道閣的大廳裡飄開。
花白禾剛喝完一碗小米粥,嘴裡正是淡出鳥的時候。
聞見那香味,腦子還能控制住,唾液腺卻止不住地開始分泌口水。
好甜,好香,甚至能想到一口咬下去之後,入口即化的柔軟。
花白禾低頭捏著衣角,繞著右手食指轉啊轉,驀地用那仍未變聲的語調,軟軟糯糯地小聲說道:
“我生氣了。”
“一塊棗糕也哄不好的那種。”
星隱正想問她兩塊行不行,忽然察覺到外頭有人要進來。
她本來想放棄,卻聽見那位上聞道閣的後輩補了一句:
“奉掌門之命,弟子特將……將沈望送予老祖門下,做一灑掃弟子。”
中間的停頓,像是臨時轉頭問旁人的名字。
沈望?
星隱將糕點往花白禾的跟前一放,開口說了一個字:
“進。”
山腳下,未曾在聞道閣打下靈識印記,故而完全無法上山的合歡宗後輩,聽見她的准許,這才帶著沈望往上走。
兩人在上山的過程中,星隱正抬手摸了摸花白禾頭頂柔軟的細發,輕聲哄了她一句:
“乖。”
若是讓旁人見到星隱老祖如此沒脾氣,甚至可謂是低聲下氣哄人的樣子,定要懷疑自己的眼睛。
花白禾本來還想繃幾秒鐘,卻在見到那張冷豔高貴的臉龐湊近來,近乎寵溺地摸自己腦袋,心底的那脾氣半點扛不住這壓力,頓時就散了。
一點都不爭氣。
她假裝埋頭吃棗糕,同時暗暗在心中鼓勵自己:
八年呢!
她不信星隱能在她的魅力下穩住八年!
花白禾化決心為動力,眨眼就消滅了一塊棗糕,吃完甜食感覺心情都好上了許多。
正在此時——
有個年輕的弟子在門外高聲求見。
花白禾扭過頭去,見到了那個高瘦男修士後面的沈望。
比起她這肉都長在臉上的樣子而言,沈望的身子骨著實結實許多,這一路上兜兜轉轉,舉目無親,卻也被他用頑強的意志力堅持下來了。
好像不論是尋香樓,還是這合歡宗,對他而言都沒多大區別。
花白禾見到他臉上的麻木,對比了一下自己這好吃好喝,還有大乘期老祖捧在手裡供著的待遇,久違地居然感到良心在隱隱作痛。
畢竟,她見到星隱,是見到了自己的歸屬。
可沈望不是……
也許他從出生到現在,就從未有過歸屬。
花白禾一時間將與星隱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小別扭拋到腦後,注意力全挪到了沈望的身上,甚至還聽見那合歡宗的弟子在複述掌門的的吩咐。
聽到沈望要來這裡當灑掃弟子的時候,花白禾有些擔憂地看了星隱一眼。
她擔心某個人會嫌棄世界之子是電燈泡,所以不要他。
星隱本來就對沈望沒什麼想法,結果對上了花白禾的目光,想到她一貫對那些世界之子及其情人們的維護,即將出口的首肯就頓了頓——
隨後,她改口道:
“灑掃弟子倒是不必,我聞道閣從不需要這些僕役。”
花白禾的一顆心被她的話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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