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x文女主(二)(第6/9 頁)
當她垂下眼睫的時候,猶如簌簌飄雪紛揚而下,將眼底的光映得細細碎碎。
尾端自然捲的黑髮正好托出她的五官,明明也不是玲瓏小巧的型別,偏偏文文靜靜地往那邊一坐,給人一種……
乖巧的感覺。
花白禾這麼個風-騷的人,當然喜歡的不是這個型別,但也不妨礙她欣賞一下漂亮的花瓶。
結果不知是她的視線停留太久還是怎麼著,那人端著茶杯,又抬眼往她的方向看了看,好像覺得在人家家裡不好太約束,臉上露出幾分遲疑,對她開口說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江雪。”
聲音低低的,不知是不是害羞。
花白禾總覺得自己面前蹲著只可愛的兔子,抿了抿唇,回了一句:“薛苓。”
江雪點了點頭,衝她綻開了一個笑容。
像是寒冷的天裡嘴裡忽然被人塞了顆水果糖,甜度一點點綻開。
她就在這樣的笑容裡小聲開口:“苓,卷耳也——很可愛。”
那是《說文解字》裡,對苓字的註解。
通俗點來說,卷耳就是……野菜。
花白禾:“……”
不論這個可愛是用在她身上,還是野菜身上,她覺得恐怕都不太合適。
她看著面前這位萌點姿勢奇特的小姑娘,正想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無語,就發現對方眼底稍稍含了點期待看著自己。
花白禾:“……”
糟糕,她想起來了,這種書香傳承的大家,見面都喜歡從誇對方名字開始,既能夠展現商業互吹情誼,又能夠體現一個文學功底。
但這真的很為難她一個當年卡及格線畢業的大學生。
於是在對方那隱秘的期待中,她握著手中逐漸變涼的塑膠杯子,慢吞吞地開口:
“江雪,柳宗元。”
江雪愣了一下,即刻在自己的腦海中重現了這句話,正確的應當是:
《江雪》——柳宗元。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躍躍欲試準備背詩的花白禾說道:
“你太可愛了吧。”
很好,初次見面,花白禾就從這隻小白兔手裡收到了兩次‘可愛’稱號。
作為一個寧可被誇‘騷-氣’,不願認領‘可愛’的人,花白禾掐指一算,覺得她和這個好看不好吃的小兔子緣分已盡,隨便捏了個藉口,就打算回房間去了。
……
很不巧,剛回房間的她忽然感受到了自然的召喚,轉著輪椅就往洗手間奔去,結果扶著旁邊水池的動作打了滑,一個沒撐住——
差點腦袋栽進馬桶裡。
但更不幸的是,她一屁股摔在了旁邊,而且輪椅上喊人的遙控器被她摔跤的動作甩到了洗手間外頭。
解救自己的唯一辦法,就是……
輸出全靠吼。
但她進門時,客廳的聊天聲音很大,傭人基本都在那邊照應,她就算不要臉,人家也不一定能聽見。
花白禾心中哇涼哇涼的,扶著旁邊的輪椅凳子,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哪怕現在的她屁股蛋子也感受不到冰涼,悽悽慘慘地對系統說:
“統兒,我一世英名,沒想到要在這廁溝裡翻船。”
她說:“都怪你,百年以後,人家考古學者研究薛家歷史,標題就是:《震驚!薛家古廁裡發現的女-屍竟然是……》”
系統:“……”
這邏輯太強大,它沒法接。
花白禾發現系統不理自己,開始在腦海裡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哭,哭的深情又忘我,直到——
“涼不了,有人敲你門你聽不見嗎!”系統被她哭的主腦都在疼,忍無可忍的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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