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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了一層皮包骨。
那段時間要不是艾以池不眠不休地照顧她,在她不想吃飯時甚至一口一口地把飯往她嘴巴里喂,說不定姜新染撐不過來。
小艾,是不是我對顧若真這麼壞,她才忍受不了我了?那時的姜新染眼神空洞,問得最多的問題就是這個。
新染,你是我認識的心地最好的人。艾以池撥開她額前的亂髮,耐心地跟她說話,你別自己嚇自己,顧若這麼做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你比我瞭解她,她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你放心,她一定會回來,對你有個交代的。在那之前,你得先照顧好自己,把身體養得健健康康的,要不她回來之後,該多擔心啊,你說對不對?
可是她什麼時候回來?姜新染抓住艾以池的手,就像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眼裡都是哀求,渴望艾以池能給她一個確切的肯定的答案。
但艾以池給不了她想要的回答,只能怔怔地說自己也不知道。
這些往事,顧若未必知道。
她走了,又回來,就可以輕言巧語說一句重新開始。
你說你已經決定忘了過去,重新開始了。顧若說。
我又不是機器人,格式化以後就忘記所有從頭再來。姜新染扯著嘴角自嘲,誰讓我記性這麼好,有些事一輩子刺在心裡,怎麼也忘不掉呢。她抬起頭來,顧若,是不是這件事也要怪我?
顧若一時哽塞。
她理虧,不知所措。
姜新染瞥了她一眼,又諷笑一聲,顧若,都說事不過三,我頭兩次問你,你都不說,這是我第三次問你,如果你不說,那我們的確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染染!顧若急得上前一步,神色痛苦,我不是故意離開你的,你相信我,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那到底是什麼理由,你說清楚不行麼!姜新染橫眉冷豎,煩躁起來,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連我也不能說?你明知道我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告訴我麼!
顧若沒有正面回答,她臉上表現得再痛苦,眼中的掙扎再激烈,這些都是虛的,落到實處,就是她沒對姜新染說哪怕一個字的有用資訊。
姜新染幾乎想笑了,但是眼眶卻酸得發疼,眨眨眼,努力把淚水逼回去,就連你回臨淵這件事我都是從別人口裡知道的!顧若,你到底為我做過什麼?
落字擲地有聲,說完之後,心中的鬱氣盤旋在喉嚨附近,讓她的嗓子堵了起來。
眼裡的淚花在打轉。
顧若沒再說話。
她無話可說。
姜新染的每一句指責都是對的,她連狡辯的餘地也沒有。
離開的是她,了無音訊的是她,讓姜新染心碎的還是她。
姜新染才是那個為她等了六年、傷心了六年的人。
顧若該把一切說給姜新染聽的,她欠姜新染一個解釋。
只是有些話太過軟弱,並不那麼容易說出口。
顧若回臨淵以前想得很簡單,錯了就是錯了,說再多都是狡辯,重要的是以後,對姜新染好,讓她知道自己的誠意。
顧若連這件事也搞砸了。
後來,姜新染也無力再跟顧若爭吵。
她第二天陪艾以池去租房,出門時沒有和顧若說一句話。
你們吵架?是因為我麼?艾以池於心不安。
姜新染笑著安慰她:不是,你別多想。
顧若是個很好的人,她是真心對你好。艾以池說。
姜新染只是笑,眼裡有自我嘲諷的意味。
艾以池和沈昭夏離婚時淨身出戶,兜比臉還乾淨,姜新染的積蓄也不多,她們找了很久,最後在臨淵最偏僻的區裡終於找到了比較便宜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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