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把他哄好(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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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東邊的山巔上冒出橙黃色的一個圓弧,瞬間萬丈光線齊齊發射,錯落的斑駁光影穿透樹葉間隙,照在地上形成明暗交雜的影子。
清晨的山上很安靜,空曠寬敞,櫻桃樹結滿果實,果農們頭戴草帽,挎著籃子在鬱蔥的林間穿梭。有社團的老人家成群結隊從身邊跑過,梁兮也挎了個籃子,站在湖邊上,拉過水麵上的果樹,去摘樹上最紅的幾顆。
許言深站在她身邊,拉住她的衣服,防止她掉下去。枝丫高處夠不著,梁兮示意許言深幫忙摘,他便將枝丫拉下來,等她摘完,再放回去。
梁兮只摘明顯飽滿的大顆粒,泛著青色的、或者被蟲吃過的,都不在她的選擇內,所以即使爬了半面山,籃子裡的果實數量依然可憐,堪堪只鋪滿了底部。
還有無節操的傢伙偷吃。
梁兮抓住許言深的手,“你自己去摘啊,不準吃我的。”
“你摘的不給我吃嗎?”
“這些我要帶回去給梁倩,本來就沒有多少。”
許言深看一眼被她緊緊護住的籃子,只窺見一角,便能看見幾乎成熟到快擠爆的鮮紅果實,收到的人毋庸置疑可以感覺到她百分之百的用心。
他嘴角微扯,試試探探,“要不你把她叫過來?我請她吃,要多少有多少。”
梁兮抬起頭,清亮的眼眸裡帶著一絲猶豫,對上許言深認真的眼神,莫名心虛,眼神閃爍,“她跟朋友出去玩了,現在也不在市裡呢。”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我隨時恭候。”許言深原本鬆散的站姿被收斂,他微微直起身子,帶著一股子不肯服氣的堅持。
“以後有的是機會,我想等她的病好了,就帶你跟她見面。”
許言深沒有說話,低下腦袋,兩隻手都插在口袋裡,腳底下無聊地踢著一塊幹泥巴,無聲的抗議。梁兮站在原地,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這個時候梁倩的電話打破僵局。
梁兮走遠了一點接起電話,左手捂著收音部位,話間還朝許言深的方向看了好幾眼。許言深沒來由感到一陣挫敗,等她接完電話,一聲不吭走在前面。梁兮抿抿唇,悄聲跟上去,走到稍微平緩的地方,她緊趕兩步,拉他的手。
他好像身後長了眼睛,右手順勢摸出手機,大拇指在上面戳戳按按,似乎沒注意到梁兮的小動作。梁兮嘆口氣,認命地轉到他另一邊,去拉他的左手,許言深的手適時一抬,又巧妙地避開了。
梁兮站在原地,看許言深悶聲朝前走,突然一屁股坐在坡上,痛呼一聲。
沒看清他是怎麼走回來的,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蹲在她跟前,眉間微鎖,兩隻手在她腿上摸索,“怎麼了?”
梁兮可憐兮兮地看他,“腳崴了。”
他試探著幫她轉了幾下,問清了疼的地方,就要揹她起來,梁兮連忙拉住他,“也不是很疼,就是踩空了,我沒事。”
許言深便不說話了,垂頭試探著按她的腳踝。他的頭髮茂密漆黑,高高的鼻樑從上方看下去存在感強烈。下頜線清晰流暢,是堅毅的男人影子,五官清俊,顯得他極為年輕,緊抿的唇角讓他看上去有點冷肅,不好親近。
“路也走不好。”他低低埋怨了一句,緊張感在確定她沒事之後被悄然收起。
“我想跟你一起走嘛,你走那麼快,我追不上,就很著急。”
“你也會緊張我嗎?”
“反正你不理我,我就心裡發急、難受。”
“你也知道難受。”他沒忍住,跟個被男人藏在陰暗中的情婦似的,見不得光,沒名沒分,還不敢鬧,誰讓他陷得比人家深呢。
他這幅失落的樣子,看得梁兮都不忍起來,輕輕捧起他的臉,在唇上啄來啄去。許言深被她撩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