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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再幫這位鍾道友去魔界尋一尋鍾海棠,也算是了了樂師妹生前的一樁心願。
葉君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鍾介然似乎想到什麼十分激動想過來握住他的手腕與他共敘,他低眸看了一眼鍾介然灰灰的爪子,悄悄朝後躲了半步,餘光卻瞥見畢彥彎起的嘴角,他似乎挺高興。
鍾介然:葉道友!吾也同你們一樣,走到那斷路口被怪樹欺騙,可吾的扇子無法擊中群鳥,沒法將他的魂魄剝離,大約是他覺得吾幫不上忙,趁著吾和魂鳥纏鬥之時,將吾拖帶進了土洞。吾還在裡頭救了一個被困的道士,結果他逃了就沒再回來葉道友!今日若不是你,吾怕是無法活著出去了,大恩大德,吾定當來日報答!
葉君晰聽他說得慷慨激昂,又朝自己這裡逼近了兩步,想雙手握住自己,他連忙將手背在身後,余光中畢彥的嘴角似乎又向上彎了個更深的弧度。
他莫不是在嘲笑自己嫌棄鍾介然太髒?沒辦法,鍾介然這一身一臉簡直和那燒焦的怪鳥無異。
葉君晰微微低頭,握拳在唇邊咳了咳,掩蓋住心底的羞怯,順勢問了一句:那怪鳥攻擊時有何異樣?
鍾介然:異樣
只見鍾介然雙手合掌搓了搓,手上的黑灰層層掉落,他突然雙手一拍,而後又重重拍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頂,土灰又落了許多,像破廟裡的土神像皸裂掉渣一般,一時間竟不知是他的手更髒,還是頭髮更髒。
鍾介然:他們弄亂了吾的頭髮,還啄走了吾的銀髮冠?!吶!就在此處!
葉君晰也是這時才發現,兩隻魂鳥棲息的墳碑背後靜放著一個合蟬燕尾的銀質發冠,看起來十分精緻細膩,鍾介然剛要蹲下身拿回自己的發冠,墳碑上稍小一隻的魂鳥就直衝而下,朝著他的手啄去,像是要將這發冠霸佔為己物。
他再次看向墓碑的小字:
「閆娘生於永立八年,故於永立三十八年。閆牧生於永立二十六年,故於永立四十一年。」
凡人十五及笄,及笄戴冠,這是魂鳥是墓上的閆牧?
葉君晰立刻用劍柄將鍾介然推開,他催動靈力,以念魂之術讓聲音可以穿入魂鳥的顱內。
你是閆牧?
只問了這一句他心口一陣疼痛,連嘴角都溢位了血。
這隻體型稍小的怪鳥並沒有給他回應,而是回到了原位上,一隻鳥眼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銀冠,它弱小的身軀微微靠在另一隻怪鳥的頸側,像孩子依偎著母親那樣,怪異又和諧。
他正與開口再嘗試一番,畢彥就立刻一掌捂住了他的嘴,皺眉道:葉哥哥,別說話,我來。
他立刻回了個顏色給畢彥,帶著薄繭的手掌幾乎將他半長臉包住。寬大的手撤離之時,溫燙的指腹輕輕抹去了他唇角的血跡,他的心口又疼了一下。
耳邊傳來畢彥極有穿破力的念魂之音。
畢彥:怪鳥,你可是閆牧?
小隻的怪鳥利爪摳緊了墳碑,稍小的石屑掉落下來。
你是那個沒有及笄就死了孃親的閆牧?所以你搶旁人的頭冠,可這又如何?還是沒有人會為你戴冠,不是嗎?
畢竟你沒有父親!
葉君晰微微扯了扯畢彥的衣袖,他知道畢彥是故意這樣說的,目的就是在逼怪鳥做出反應,可他還是覺得,這樣的話,太傷人了
吖
怪鳥快速地撲閃著翅膀,尖叫著,鍾介然立刻從身上摸出一顆芝麻綠豆大的藥丸彈進怪鳥的嘴裡。
鍾介然:吾突然想起吾煉過可以使鳥言人語的丹藥,倒是可以讓它試試!
畢彥幽暗如深潭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鍾介然,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不過三息,怪鳥的尖叫聲就變成了一個少年的聲音:誰要他這樣的雜碎做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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