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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抿了一下唇,繼續問道:既然鍾前輩有這樣的領悟和才能,當年魔尊和妖王進犯仙界,為何鍾前輩不去抵擋一二?
說起來,青月劍派和龍陽劍派都是以護天下為己任的宗門。他一直以為當年之所以只有師尊站出來抵抗,是因為青月劍派沒有人。
他說的話帶了些質問的語氣,可鍾海棠卻絲毫沒生氣,反而單手叉著腰歪頭看著他:我為何要去?屹郎是我的相好,我打他作甚?妖王又與屹郎因為那檔子是打起來,我又為什麼要趟他前任的渾水?
前任?
葉君晰不太明白鍾海棠的措辭,疑惑地皺起眉頭來。
眼前的鐘海棠則又甩了下自己的長髮,捻著蘭花指將碎髮順緩緩至自己的耳後,頗有幾分臭美的意味來:葉美人,你是 靜氣凝神 師兄躲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葉君晰瞥了少年一眼,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將換下來的血布憤憤地扔在地上,指著那一團血腥質問道:你不是說去了花容山?這就是你打的野兔?!
大部分時候, 葉君晰都是溫柔的。難得像今日這般生氣,雖然聲音一樣的好聽,然謝顏卻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低頭從自己的玉戒裡將南化筆摸了出來,討好地舉在他的面前, 小心翼翼地說:我給師兄去取畫筆,沒想到沈掌門對我那般恨,說什麼也不容我。明明這是大師兄的東西, 我替大師兄拿回來,他卻說我盜盜取劍派聖物。
是啊,沈向卿是恨極了他,早就在劍派里布下了尋魔陣。
他剛將縝容師弟的皮剝下來, 沈向卿就趕過來了。
沒等到鄭秉一那個老東西顯身,他不甘就這樣走了,再加之沈向卿的實力超群, 又有柳司純在一旁助陣, 他實在有些敵不過。若不是鍾海棠及時趕過來, 他還真有些凶多吉少
哼,鍾海棠也真是不直接將他帶去畢方那裡, 倒將一身是血的他帶給了大師兄。這不是讓他白白在大師兄面前丟面子麼!
筆桿上還沾著少年的血,如今已經乾涸滲在了紋理之中。葉君晰將筆奪了過來,神色卻沒有好上些許。
為了這麼個物件,將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葉君晰說著用筆頭捅了一下少年的腹部。
筆頭是軟的, 可少年卻嚎叫得像是又中一劍。被欺騙過的葉君晰只覺得少年現在做什麼都是假的,手中還加重了幾分,沒好氣地說:叫!你腦子裡一天天裝些什麼??從前不好好練劍,如今不好好歇著!你以為就憑你那兩三個火球能燒到沈向卿?!他可是水靈根,本就克你!
葉君晰越說越氣,筆頭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少年是真的疼了,可他難得見師兄如此在乎他,罵罵咧咧的活像是教訓丈夫的媳婦,不忍其他事來打斷師兄此刻的情緒。
腹部滲血的少年握住筆尖,悄默默地往回推了一點,又用另一隻手偷偷捏著去塵訣將筆頭的血抹去,面上帶著討好又卑微地笑:師兄,我錯了,你要怎麼罰我都成。別生氣了~
南化筆在葉君晰的指尖晃動,筆尾的繩結輕撓著他的掌心,如同撒嬌的狐狸尾巴勾得美人微微心顫。
他本能地縮回手,語氣也軟了幾分:罰你以後不準騙我!否則
否則就罰我一輩子做師兄的奴僕,永生永世都要為師兄所用。
謝顏連忙接下著半句話來,他心裡揣著鬼自當是害怕葉君晰說出什麼,將他一個人丟下的話來。
見面前的少年發了毒誓,葉君晰將筆收入了玉戒中,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被獨留在房中的謝顏十分苦惱,輕咬了下下唇,卻發現自己的嘴也有些腫。目光一掃略顯凌亂的床鋪,上頭還有三兩根細長的銀髮。
謝顏立刻瞳孔震驚。
自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