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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怎麼又喝成了這樣。
榮潛不輕不重地看了眼門外面露惶恐的甄不甲,淡淡開口:去做什麼了?
甄不甲見自家老闆在意的人竟罕見地主動問起他們二人的去向,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準備將班準這一下午的去向對榮潛細細道來:
榮先生,先把準哥送回房間吧。
榮潛正有此意,剛要扶著班準回臥室,結果卻聽到甄不甲先他一步說了出來,甚至還主動伸手碰了碰班準,不由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他落在班準肩頭的手,語意微涼:
我不知道嗎?
甄不甲頓時覺得自己在這京海城三九嚴寒的溫度裡,渾身上下卻感受到了暢遊在摩爾曼斯克港灣中的冰涼刺骨。
他倉皇地收回了手,回身將入戶門關好,然後像呈上聖旨一樣,雙手朝向榮潛做著無實物表演,腰背也諂媚地躬了起來,就差嘴裡的一句咱家,他就可以練習葵花寶典了。
甄不甲跟在榮潛身後進了主臥,絮絮叨叨地說著班準今天是為了自己今後的事業,寧肯頂著身體的不適,也要請最近新相識的導演吃頓晚飯。
圈子裡交朋友的方式就是喝酒,偏偏班準最擅長的也是這個。
所以導演很開心,對班準的印象也更好了不少。
甄不甲還沒有全部說完,就敏感地察覺到了榮潛不願再聽的意向,忙灰溜溜地趿著拖鞋,主動提出離開。
好了,甄不甲走了,你該回自己的房間了。
說這兩句話的時候,榮潛前後兩句的音量分明不一樣。
就像是不願意說出來,卻又不得不按照程式說上一句似的那種敷衍。
一定就要回自己的房間嗎。
不一定吧。
在哪兒睡不是睡。
榮潛發現,班準每次喝醉,都像是會傳染似的。
讓周圍的人都變得和他一樣醉醺醺的,彷彿可以不再和平日裡的生活中般那麼循規蹈矩。
犯了錯也可以被原諒。
媽,班準抱緊站在床邊的榮潛的腰,將腦袋貼在他胯骨邊上,做賊似地小聲嘀咕道,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
榮潛被他這一句媽叫得身體僵硬起來,還沒等他伸手將班準的身體扳直,就直接聽到了下文。
鬼使神差地,榮潛突然想聽聽他的這個秘密。
嗯,乖,你說,不告訴。
榮潛的聲音溫和極了,似是在學著卓眉眉女士的說話方式。
不過即便是醉醺醺,班準也還是發現了他媽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
他蹭蹭因酒精上頭的原因而微微發熱的眼眶,慢吞吞地表達著自己心中的疑惑:
媽,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怪?
榮潛垮起個批臉,耳尖一熱,不自然地冷聲道:
不說算了,愛說不說。
看著副架勢,還要讓他捏著嗓子學班夫人的聲音?他才不要。
沒想到班準卻突然滿意地嘿嘿一笑,這才是我媽嘛。
末了又蹭蹭榮潛的胯骨,不解地悶聲問道:媽,你的肩膀怎麼變得這麼魁梧了打我爸的時候他肯定很疼吧?
榮潛:
好好的髖關節被這醉漢形容成肩骨
不過面對班準不依不饒的詢問,榮潛還是回答道:不疼,我沒用力打他。
班準放心地點點頭,你們兩個不能打架,以後為我操心的日子多著呢,千萬要保重身體。
榮潛剛要追問班準想要對他媽說什麼事情,結果班準直接開始叫下一個人,甚至還在榮潛身上換了個姿勢和位置,重新抱緊:
外婆,你也要保重身體,我想讓您長命百歲
就在榮潛覺得自己這一晚上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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