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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碰了碰還沒拆掉石膏的手指,躬身坐在床尾的長沙發上,側頭看著白之。
看來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而如今的榮潛是自身難保的一個狀態,所以能幫白之的,只有自己。
如果能因為幫助白之,而給榮潛留下好的印象,班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理由拒絕白之的請求。
白之見班準的態度和顏悅色,不禁稍稍放下了心。
準哥,我
他看上去有點難以啟齒,不過又十分想將心中的困苦盡數對班準吐露出來。
算了,你先組織一下語言,我去給你倒點水。
班準發現白之黑白分明的瞳仁已經泛起了血絲,心裡也明白了他的糾結,便主動起身先行離開房間。
榮潛早上起得很早,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睡,從班準的房間離開後,他回到臥室躺了一會兒,本想著班準已經回到了床上,他就可以安心地睡上一會兒,結果卻越來越難眠。
只要一閉眼睛,就能想起青年驚魂未定地坐在床上,仰頭侷促緊張地看著他的漂亮眼眸。
那是榮潛第一次有了不敢直視的人。
心中煩亂之餘,榮潛只能去書房學習,以此來冷靜自己複雜的心情。
然而剛從書房裡走出來,直接和關門的班準來了個對視。
就這麼按捺不住?大早上的就就這麼胡鬧?
無恥。
班準知道自己受傷的這段時間耽誤了公司很多事情,所以無論是昨晚剛退燒,還是現在出來給白之倒水,他都是滿腦子的資料包表,絲毫沒有注意到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榮潛。
而鑑於兩人之前並不算緩和的關係,班準也不覺得自己主動跟榮潛打招呼的行為,會讓對方感到開心,於是便沒有跟榮潛產生交流。
他醒了?
榮潛盯了一會兒,發現班準有點心不在焉,鼻尖和臉頰也有點泛紅,便下意識想要到近處去看看他的狀態。
班準似乎嚇了一跳,聽見榮潛的聲音後腳步一頓,隨即禮貌地笑笑:是,剛醒,我給他倒點水。
伺候得怪精細的。
榮潛也不再自討沒趣,端著自己的水杯先行到料理臺前倒了杯水,轉身就要回到書房繼續學習。
哎,你那水是涼的,班準抓住榮潛的胳膊,伸手就去拿他手中的杯子,喝冷水會胃疼。
昨晚他就因為偷懶而不管不顧地喝了半杯冷水,直到今天早上,身體裡那個破口袋都在隱隱作痛。
榮潛被班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一愣,下意識就要把自己的杯子拿回來:不用。
嘶,什麼不用,等到胃疼就有你好受的了。
自己遭了罪之後,班準就不想讓別人也重蹈他的覆轍,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在跟誰說話,全然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榮潛諄諄教導了起來。
榮潛就那麼任班準拿走了自己的杯子,看他站在料理臺前睡眼惺忪地低頭燒開水。
突然開口問道:
燒退了嗎。
班準心裡琢磨著公司和白之的事,一時間便沒有聽清楚榮潛由於心情糾結扭捏而問得有些小聲的話,迷茫地回頭看他:
啊?
榮潛直接抬起手去摸班準的額頭,想要得到自己想確認的答案。
但班準自然不會理解他的心情,以為榮潛是來打他的,直接就往旁邊一躲
砰地一聲,班準的後腦勺撞在了身後的櫃子上,磕得他微一皺眉,抬手捂住微微發麻的腦袋,口中卻沒吭聲。
只抿著嘴唇錯愕地看著榮潛。
他的眼睛像是浸了水,估計是由於疼痛的緣故,正泛著瀲灩的迷濛水霧,輕眨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