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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睜開眼睛的渾噩間,班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只覺得有些頭昏腦漲。
他拍了拍搭在他身上的那隻手,權當是工作人員來叫他起床,於是便啞聲吩咐道:
心肝兒,給我倒杯水,要溫的。
耳邊傳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淡漠音色,涼得班準的手臂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在叫誰?
聽到這陣冷冽聲音的瞬間,班準就當場清醒了過來,直接從床上躥起,難以置信地看著身後的人:
你?你怎麼在我床上?
榮潛活動了一下被班準壓了整宿的手臂,也坐起身來淡淡開口回答道:
是你在我床上。
班準不敢相信地環視了一週,發現自己待的果然是榮潛的房間。
昨晚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紛湧而至,讓班準有點難以接受地怔愣了半晌。
心肝兒是誰?
顯然榮潛並不想輕易放過班準。
他覺得自己還算是有堂堂正正的理由和身份問班準這個問題。
心肝兒?
班準皺眉問道。
榮潛好整以暇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奧,班準一拍膝蓋響了起來,無奈地笑著回答,金碧輝煌的服務生,叫辛甘,姓辛名甘。
還沒等榮潛問出下一個問題,班準就直接截胡: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你要是想知道,你得問他媽。
末了,趁榮潛還沒出口刁難的間歇,再次替自己的生活作風保證道:清清白白,純客戶和服務生的關係。
榮潛:
這個解釋還不如沒有。
不過他看得出,班準的這個表情確實不是在誆人。
瞅著班準灰溜溜地翻身下床,繼而趿著拖鞋倉皇逃竄的背影,榮潛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抬手碰碰竟又開始有些發燙的耳廓。
。
班準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是撞壞了腦子,不然為什麼自從出車禍之後,每次喝完酒都想不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他蹲在露臺邊懊惱地揪著頭髮,時不時輕捶幾下頭頂,意圖用處理電腦宕機的方式來驗證一下自己的記憶力。
然而無濟於事,除了頭疼外,他什麼資訊都無法感知得到。
但昨晚他和榮潛睡在一張床上的這件事,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這家沒法兒待了。
像是故意安排好的流程一樣,班準剛想要找個理由從家裡離開,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班準想也沒想地接通。
阿準,大過年的,也不用去公司,出來玩玩?昨兒晚上給你拜年,你都不接電話的,又跑哪兒廝混去了?
苟酉笑嘻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他是班準的所有朋友裡最愛玩的,不過他知道班準的底線,每次帶他出來玩的時候,都非常有分寸,從不引他去他不喜歡的地方。
班準正焦慮呢,聽到苟酉猶如神兵天降般的解救,忙答應著:現在嗎?在哪兒?我什麼時候到?
只要有個地方能讓他去就成,否則他真的沒法從他跟榮潛睡了一張床的這件事上緩過神來。
一場慈善晚會,屆時會來很多各行各業的人士,到時候
苟酉明白班準的夢想,所以也是藉著這個由頭,替班準介紹一些圈內的導演和編劇朋友認識。
班準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還有更在意的事情:晚會的話是幾點?
他不能太晚回家。
嗐,胡朋到時候去接你,放心吧阿準,我一會兒把具體地址發你。
苟酉安慰了班準兩句,繼而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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