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2/3 頁)
惹著了也很暴躁,所以你最好不要亂掉他的節奏,有事兒就喊門口的鄭伯。”
許鹿鳴說好。
繞過主廳,螺旋梯後的一間屋子就是畫室了。灰藍色的牆漆,原木色畫架和桌子,牆上畫框零零種種,給人一種置若夢幻的感覺。鉛筆畫,彩筆畫,書法,貼的擺的,都註名著“xx年,鍾雁辭”,字型工整遒勁。
“哇,他很厲害呀!”
許鹿鳴不禁目露讚賞,盯著一張圖看。譚美欣留意到,便解釋:“這些都是他畫的,從5歲到現在的都在這,先是臨摹,後面就不拘著他,任由隨性發揮。他的視覺比較乖刁,大自然、宇宙、街道,都有他發現的點。你看的那張是‘馬蜂捕食的黃色鼻子’,他的原話。”又指著另一張抽象的粉色圓團,“這是兩隻交-媾的火烈鳥,參考加勒比海紅鸛,是他16歲畫的。”
許鹿鳴臉紅下來,點點頭。譚美欣便笑笑,叫她出去了。
鍾洲衍頎長的身軀從樓梯上走下,斜眼就瞥見一道矮小的影子晃過去,黃黃紅紅的,莫名幾分眼熟。
頷首冷淡道:“那是誰?”
譚美欣笑容還綻在臉上,聽見大兒子聲音,便收斂:“是給你弟弟招的伴讀,這次的跟之前很不一樣,期待會有順利的進展。”見他揹著書包,又問怎麼這會兒才去上課?
呵,鍾洲衍諷笑地扯了扯嘴角:“起晚了。”眼眸微闔,彎腰取鞋子。
那是一道少年長成的俊逸身影,已經趨向健挺的體格,穿著考究的立領襯衫,領口肅齊,肩膀平展,彷彿斂著傲慢英氣。不怪譚氏和鍾氏兩面的人,都對她這個兒子的舉止行動虎視眈眈。
但不知從何時起,這些年母子間越來越冷淡。
譚美欣臉色黯然下來,嗓音嚴厲幾分:“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弟弟和你一胎分娩,現在你上著重點高中枉費資源,仔仔倒是學的認真,也只能學這些畫畫扔球的本事。”
鍾洲衍低下頭,這些已經聽到發膩的話。
他問:“是我讓他這樣的?”
一句噎得譚美欣心梗,如果當年落進水池裡發燒生病的是他而不是雁辭,雁辭肯定不會用這種態度對自己。
知道他在外面和女生的那些風雲,譚美欣也沒說什麼,只瞅著他的背影說:“這話你沒資格說,管管你自己,每個人擁有的和得到的都是有數的。這週五下午早點到家,你林姨要帶你去見個女孩。姥爺要知道你收心歸正,會不知多高興,還有你爸爸那邊的老爺子和奶奶,他們最關心的是什麼,你心裡該明白。”
鍾氏長房長孫,自從十七歲開始就不斷地見各種女孩,然後欽定一名隨同出國留學,繼而訂婚、婚禮、生子、承家業……
鍾洲衍走到門口,應一聲:“知道了。”
前院車庫右側的籃球架下,少見的傳來少女的說笑聲。
一個胖和醜的女生,怎麼配擁有這種銀鈴的聲線。鍾洲衍略抬下巴,看到那邊許鹿鳴紅黃小點相間的收腰短袖,屁股圓得像只唐老鴨,兩縷挑染的頭髮醒目。
他默在花壇旁,也不知道在盯些什麼。
司機小李正在擦車,見他過去,不由招呼道:“衍少又起晚了,今天太太不用車,要不我送你一段?”
鍾家一共有四輛車,司機兩個,小李和老陳,平素小李負責為譚美欣開車,老陳負責兩位少爺的接送。但今天27號,譚美欣一般每月這個日子會自己開車去辦事。
鍾洲衍回頭瞥了一眼,餘光瞥見許鹿鳴正墊著腳尖投球,球沒投到,腰後面露出一截雪白的凹際。刺眼睛。他就冷蔑地咬唇:“沙雕。”單手拎起書包上了車。
許鹿鳴到籃球架下和鍾雁辭打招呼。
鍾雁辭玩著球根本不理人,許鹿鳴在身後叫了他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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