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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火來烤,最後才在洗乾淨的鍋子裡注水,加了滿滿一大把山蔬野藥再慢慢燉湯。
等待的時候苗臨耐不住寂寞地又上前去抱著他,拉著一隻手握在掌中搓磨。
徐安的面前是火堆,身後卻是涼透的懷抱,他有些不自在地掙了掙,沒能把手抽回來,有些無奈地問:「怎麼了?」
苗臨伸舌去舔他手上沒拍乾淨的鹽粒子,舌尖捲著指腹輕吮,又意猶未盡地啄了他的耳廓一下,好半晌後才開口:「我在想……你的這雙手生得好,能舉劍殺人、能行醫佈針、能寫字作畫,還能烹茶煮飯……」
他滿心讚嘆,又換了個方式扣住指根十指交握。
徐安挑了挑眉,唇角微勾,眉眼含著淡淡的笑意反問他:「你都還沒吃到,就這麼相信我做飯的手藝不會煮出一鍋焦糊?」
苗臨一聲輕笑,替他順好被風吹亂的鬢髮,理所當然地說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哪怕摻了穿腸破心的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徐安的笑容凝了一下,聲線冷了叄分,抿了抿唇:「你是百毒不侵之體,哪怕開腸剖肚都要不了你的命,更何況是區區劇毒。」
苗臨有些不明白為何他方才還對自己笑得溫柔體貼,怎麼轉眼就翻臉不認了,他怕又惹惱徐安,沒敢再接話,便只是輕輕地圈抱著他的腰,間或伸手幫他翻轉掛在火上的雉雞。
徐安靠坐在他懷裡像在發呆,又或者是在思考,他跟苗臨相處近一年,早已被迫習慣這樣子的親暱接觸。
好半晌後,受不了沉悶的苗臨又小心翼翼地去勾徐安的手,低聲問他:「徐安,你生氣了嗎?」
「……我不敢。」
苗臨覺得心裡被狠狠刺了一下,因為徐安說的不是沒有,而是不敢。
曾經那個拿著劍在他身上開了一個窟窿的天之驕子,連生氣都不敢表現出來。
苗臨心裡有堵,卻不能衝著徐安發出來,只能湊過去低聲地試圖挽回:「你若不想跟我走,那我們就再回萬花去,我不進谷,就在外頭待著,你若想起來,哪怕是想對我又打又罵,你就來看我,好不好?」
苗臨說得卑微,可徐安回他的卻是嘲諷的笑,他乾脆拉著苗臨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側腹上,輕聲問他:「你把我害成這樣,你還要我用什麼臉回去?」
指腹下,衣服蓋住的地方,該是有一掌心滿開的月季。
苗臨懂他的意思。
徐安會跟他走,不是因為對他有所眷戀,而是要用行動表達出他徹底捨棄萬花谷的決心。
他寧可自己鮮血淋漓,也要在苗臨的內疚上再多添一把刀,自始至終,他就不信苗臨不會對萬花谷出手的承諾,哪怕斬斷自己賴以維生的根,他也要爬出泥沼跟苗臨不死不休。
有那麼一瞬間,苗臨起了這樣也很好的念頭。
只有徹底撕碎徐安的自尊,只有折了他的翅膀,只要讓徐安真的無處可去,他才會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才能乖乖地待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到了最後,苗臨只能艱難地抱著他,充滿恐慌地吐出滿滿的懊悔:「徐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今的他,是真真切切地想把他捧在掌心裡呵護。
可是徐安制止他未盡的話,薄唇掠出冷涼的弧度:「你不用道歉,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無須彌補,更不必妄想求得原諒,徐安並不願耽溺那些痛苦的記憶,就只能求著苗臨也莫再回首去揭他的疤。
一頓飯吃得苗臨食不知味,他只能用眼角餘光瞄著徐安專注進食的側臉,想了想後,放下碗扒了隻烤得金黃酥油的雞腿遞到他的嘴邊。
徐安愣了一下,放下筷子要接,苗臨卻躲了躲,彎出一個再寵溺不過的淺笑,朝他笑得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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