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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用回來,我跟燒烤攤老闆借個傘就行了。就那麼點路,你開回來的時間都夠我走兩趟了。別麻煩了。
不麻煩,永遠都不會麻煩。溫敘抿著唇,低聲道。
謝卿一愣,隨即道:如果真的有事情無法解決,我不會對你閉口不言。哥,真的只是走兩步而已,我沒那麼嬌氣。到家了我給你發資訊好不好?
溫敘最終還是拗不過謝卿,同意了。
謝卿轉頭跟燒烤店老闆借走了店裡的大黑傘,細白的手指握著黑色的傘柄,獨自走在雨幕之中。雨已經越下越密集,滴滴答答的聲音接連不斷。白色的板鞋踩在地面上濺起的水珠染上了灰塵,將白鞋染髒。
大路走向小區時要經過一個拐彎的小巷子,謝卿一腳踏進巷子便聽到了可憐兮兮的貓叫聲,那聲音又細又軟,輕輕一聲帶著點些許顫抖,令謝卿的腳步立刻便停下了。
他腳下的步子一轉,朝著巷子的口子望過去。
角落裡,比他小上幾歲的青年正抬眸看他。雨水落下打溼了他烏黑的發。短髮溼淋淋搭在臉上,襯得他膚色愈發白皙。注意到謝卿的視線,他似乎有些不安地動了動,懷裡被保護得毫髮未損的小奶貓探出黑色的小腦袋,又被青年給推了回去。
他低垂著眉眼,鴉羽似的睫毛輕輕一顫,便有雨珠跌落。
好像掉進了謝卿的心臟深處。
十年前,他也曾在一個雨夜撿到過一個小可憐。
後來,對方成了他的小徒弟。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謝卿向前走了幾步。他撐著傘,瘦削卻筆挺的身體站在青年的面前,黑色的大傘遮住了青年頭頂的陰雨。
望著青年襯衫下緊貼著的肌膚,謝卿很快轉過目光,輕聲問:你怎麼不回家?
青年仰頭看著他,纖細修長的脖頸如白天鵝,喉結微動間聲音有幾分啞,我家人不喜歡貓,我們沒地方住了。
謝卿定定看了他一陣,瞧見那小黑貓又不死心的鑽出來,薄唇一抿。
十分鐘後,他開啟出租房的大門,身後跟著一個溼淋淋的小可憐和一隻很自來熟的小黑貓。
青年站在謝卿的身後,斂眸望著他,髮間的雨珠啪嗒跌落在身前人的肩膀上,洇溼了那一點,透過薄薄的衣料彷彿能看清瓷白的肌膚。
沉默間,小黑貓像是意識到了此刻已經安全,咻一下從青年的懷裡跳了出來,兩隻爪子撈住謝卿的肩膀,掙扎著一躍便跳到了謝卿的頭頂。
一屁股坐下後,像築了個窩。
小貓崽小小一隻壓在頭頂根本沒什麼分量,謝卿迷茫地眨了下眼睛,反射性地伸手去碰小黑貓。然而指尖率先觸碰到的卻是冰涼細膩的肌膚。他猛地轉頭看去,只見青年正抬起手似乎想要抱走小黑貓。
被他這麼一嚇唬,小黑貓立刻乖乖被青年放在掌心裡。
青年抬起眼。
容貌昳麗,桃花眼裡水波盪漾。他眨了眨眼睛,對著謝卿笑了笑,淡色的唇勾起時讓將謝卿覺得好似百花都開了。
這人的長相屬實有點漂亮過了頭。
莓果有點皮,平時很粘人的。
莓果?謝卿的目光很快從青年的臉上轉移到小黑貓身上,面上表情不顯,心中卻著實有幾分訝異。他的手指輕輕撫上黑貓的小腦袋,順滑黑亮的毛髮足以可見它的主人平時定是用心愛護它的。
很巧,他和溫敘以前養的小貓崽也叫莓果。
兄弟倆當時心大得很,撿了只小黑貓就小黑小黑的叫著。後來他們上山的時候小黑貓也偷偷跟了上來,自己在樹叢裡找紅豔豔的莓果吃。
從那天起,小黑就變成了莓果。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謝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