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2/4 頁)
接那鶴氅,賀蘭毓這才親自走過來,伸手拿過去披在了她背上。
“今日出門不見外人,怕什麼?”他垂眸看她一眼,又補充道:“帶你去個地方,有東西給你。”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賀蘭毓說著便來抓她的手腕,卻教溫窈給躲開了,他的手撲空,頓了下,收了回去。
他負手轉身邁步,“跟上,不去的話,後悔的可是你自己。”
溫窈心頭狐疑片刻,猜想可能是他先前提到過的“溫家”,自從鄭高節偷走溫家後,已經有許多年人們都只稱之為“鄭府”了。
馬車自西北偏門出,兩個人同車而行卻也不言語。
途徑街市時,賀蘭毓自視窗看見個賣糖葫蘆的攤販,心念忽起,教來福停下馬車去買了兩根。
他遞給溫窈,閒話問起:“老頭子方才都與你說什麼了?”
溫窈不接也不回話,他拿糖葫蘆隔著紙袋戳了下她手臂,“說話。”
她嫌煩,側過身一些,諷刺道:“老太爺說,若你再胡作非為,便再打斷你一條腿。”
“溫渺渺!”賀蘭毓頓時眉頭緊擰,一把將糖葫蘆扔進了她懷裡,“你當真覺得我如今還會受人掣肘?”
他瞥她一眼,“老頭子身體不好,我勸你別試圖拿他打什麼主意,也不枉費他心疼你一場。”
“賀蘭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般狼心狗肺嗎?”
溫窈聞言氣怒不已,拿起懷中的糖葫蘆朝他砸了回去,賀蘭毓揮袖擋開,再看她眸中陰鬱,伸手一把扯著她手臂將人拉了過去。
“溫渺渺你別蹬鼻子上臉!”
她腳下不穩,踉蹌了下,承半跪姿態趴伏在他膝頭上,微微仰著臉,略帶驚惶的神色在搖曳的燭火下,真是惹人憐惜得很。
賀蘭毓心頭微漾,氣性兒頓時就消了大半。
他的手掌似有若無地劃過她肩膀,又拉著人起身,強制教她坐在了自己身邊,他則稍稍側過身,轉向了另一側倚著。
“坐著別動,大過年的,你我都消停些,皆大歡喜。”
溫窈沒再理他,力量角逐,她總是吃虧的。
一路行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馬車最終果然停在了溫家老宅前。
溫窈躬身下馬車,站在門前仰頭看上頭的牌匾,原先的“鄭府”已撤下,重新換上了“溫府”,往裡頭看,燈火掛得稀稀疏疏,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鄭高節一月前已被降職調任外阜,鄭若安雖留任盛京,眼下也只不過是個七品主簿,你不想看見他們,往後應當也看不到了。”
賀蘭毓自她身側踏步而過,又招呼她跟上。
他帶她去了溫老太太生前居住的清竹庭,在那裡,來福狗腿子一般捧上來一沓文牘,笑不見眼地遞給她。
“姨娘您看,這是爺給您準備的新年禮,新年新氣象,願您來年萬事順意,喜樂常伴。”
溫窈不消拿起來看,也知道那些應該是當時,她在觀山亭對鄭若安提出的條件,賀蘭毓替她拿回來了,至於鄭高節有沒有思慮的餘地,於他而言想必不重要。
天邊的煙花開過一朵又一朵,來福捧著文牘良久,臉上的笑都要僵了,面前的人卻始終無動於衷。
賀蘭毓負手而立,眸光定格在她臉上,試圖從她淡漠的神情中發現一絲絲歡心與喜悅。
他有期待,就像從前每一次送給她禮物時,期待看到她開心的心情一樣,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久到他都幾乎忘了。
上一次給溫渺渺準備禮物,還是五年前的上元節。
賀蘭毓後來想起,都不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麼那麼做,因那時候,她已嫁作他人婦了。
那日他從府裡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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