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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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嬋茫然,剛剛那樣?
她明白過來,試探著,從喉嚨裡發出一點聲音,微弱的,帶著幾分沙啞柔軟,是少女久違的聲音。
……
皇城內設有校場,每日都有禁衛軍在此練兵,再往裡去便是禁衛軍總司,柳三整了整衣裳,熟門熟路地往裡走,見了禁衛軍的兄弟,還要打一聲招呼,有人看他眼生,便問道:“前頭沒見過你,新來的?”
柳三笑笑,憨憨地道:“是才招進來的。”
那人隨口問道:“哪裡的?”
柳三忙老實答道:“在羽林衛右三軍。”
“怎麼跑這來了?”
柳三靦腆笑道:“頭兒讓我過來熟悉熟悉校場,過兩日要操練呢。”
這話倒是過得去,那人不追問了,柳三便伸長了脖子往總司大門方向瞧,那人叫他道:“欸你不是要熟悉校場麼?在這裡瞅什麼?”
柳三便指了指那大門,道:“那是什麼地方?”
那兵衛道:“總司衙門,不是你能去的地方,甭看了。”
柳三哦了一聲,邁開腳步要往外走,忽聞裡頭傳來了一陣慘嚎,瞬間劃破安靜的空氣,響徹了整個校場,其叫聲之慘烈,令人心驚肉跳,那幾個兵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動,一人嚥了嚥唾沫,道:“他孃的,這打了一天了還沒消停啊?”
“可不是,”另一人嘀咕道:“這可是京師一霸,像咱們禁軍裡頭,但凡在他手下當過差的,誰沒被修理過?”
“可今時不比往日啊,他如今也不是咱們頂頭上司,連個官職都沒有,說白了就是個白身,就不能老實些麼?”
柳三聽他們討論,插嘴問道:“剛剛嚎的這人是誰啊?你們都認識?”
那幾個兵衛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人答道:“嚎的人是誰倒是不清楚,誰讓他嚎的我們倒是知道。”
“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從前呢,咱們禁軍裡頭有個洛澤之,當了副指揮使,下手恁黑,兄弟們天天挨他修理,好在後來他走了黴運——”
旁邊的人捅了他一肘子,示意他說話小心些,那人嘴裡的話硬生生拐了一個彎:“就是時運不濟,丟了官職,不過一身功夫顯然是沒落下,這打起人來還聽得到響動呢。”
柳三聽了,不解道:“他丟了官職,怎麼還在禁衛軍總司衙門裡頭?”
那人隨口道:“被抓來的,牢裡放不得,只好關在這了。”
柳三哦了一聲,又往那大門裡頭看了幾眼,像是要看清楚裡面的情形似的,試探問道:“那他從前管著你們,眼下落到這地步,不是被修理的很慘?”
那幾名兵衛面面相覷,一人小聲道:“誰敢修理他?被他修理還差不多。”
“就是,他有個那樣厲害的兄長,洛御史知道不?朝廷上下誰見了不怕?誰敢得罪他,怕是不想要命嘍!”
感情京師一霸被抓起來了,也還能狐假虎威,在禁衛軍總司衙門裡頭作威作福呢,柳三聽罷,笑了笑,又同那幾人寒暄了些話,在校場轉了一圈,溜了出去,到了一個僻靜角落,從身上摸出一張紙和一個筆頭來,隨便舔溼了筆尖,在紙上草草寫畫了一行字,然後將紙捲起來,小心封入了一個竹管中,好生收起,他四下裡望望,見無人看見,這才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沒有不開心。
雲臺寺禪房。
不悟大師替洛嬋診了脈, 才放開手, 遲長青便忍不住追問道:“大師, 如何了?”
不悟大師唸了一聲佛號, 道:“施主的病情已有很大的好轉了,心病難醫, 倘若能令她開懷, 便是良藥了。”
之前在山上之時,洛嬋忽然能發出了一些簡單的音節,然而再多的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