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4 頁)
陸策笑一笑:“辛苦鋪頭了,希望您能順利抓捕刺客。”
鄭訓便是說“承你吉言”,轉身離開。
如無意外,鄭訓說得胡大人應該是戶部左侍郎胡文成,這胡文成是個不折不扣的奸臣,從小小的主事升到侍郎,全靠他認得乾爹蔡庸,恨不得連蔡庸的洗腳水都喝。傳聞胡文成為孝敬蔡庸,四處搜刮民脂民膏,在江西任職時,弄得怨聲載道。
沒想到調至京都,卻被刺殺了!
陸策心頭閃過一個想法,招來陳新:“你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兒,這胡大人是怎麼死的,死狀如何,查到了速來宮中。”
陳新身法鬼魅,應聲便消失在路口。
馬車往禁宮行去。
因得了皇上的令,陸策是可以帶刀的,便是直行到文德殿。
殿中空無一人,倒是殿外偌大的庭院中,雞叫一聲接一聲,不管是公雞,還是母雞,都有十數來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個農莊。
一個穿著雪白色道袍的少年慵懶的歪在榻上,渾身好似沒有骨頭,見到陸策,只是手指勾了勾道:“你總算來了,朕等你許久,等得都看到雞生蛋了,”說著指一指地上,“瞧見沒有,有三隻,”吩咐一個小黃門揀起來,“晚膳就做這個。”
小黃門支吾:“皇上您不吃些別的嗎,光是雞蛋……”
那少年正是當今皇帝祁徽,聽到這話忽地惱怒起來,將手裡把玩的一塊玉石扔在他頭上叫道:“朕還能吃什麼?你倒是說說呢,多嘴多舌的,朕吃什麼還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狗奴才,趕緊滾吧!再讓朕看見你,非把你扒皮不可!”
小黃門嚇得臉色發白。
祁徽生來病弱,從小就不能多吃什麼,可相貌卻像他生母麗妃,非常的俊秀,因還年少,幾乎可以說是秀麗,白皙的面板,長眉,鳳眼,無一處不像是畫出來的,只可惜性子極其乖張,小黃門原是好心卻被斥責,連忙揣著雞蛋逃走。
“皇上別動怒,小心傷了身子。”陸策上前行一禮,叫陳煥把雞籠提上來,“微臣尋得一名猛將,皇上再不用擔心您的鐵將軍沒有對手了。”
“是嗎?”祁徽一下眉開眼笑,從榻上跳下來,在雞籠前踱步。
那公雞突然就張開了毛,可不正像是要上場殺敵的將軍嗎?他擊掌道:“好,甚好!你這隻雞非常好,叫什麼?”
陸策道:“叫銅頭。”
站在旁邊的陳煥忍俊不禁。
銅鐵相爭,到底哪個勝?祁徽好勝心上來,向身邊的一干禁軍,黃門招手道:“來來來,都來押注,看看你們誰的眼光好!”
眾人早就習慣了皇帝這番做派,一個個都圍上去,押注幾乎是對半開。
兩隻雞都提到中間,將籠門開啟,互相看一眼,突然就衝了出去,一時雞毛與叫聲紛起,參與賭局的人原先多是附和,但隨著兩隻雞的鬥爭越來越激烈,他們也開始起勁了,看得目不轉睛,摩拳擦掌。這文德殿哪裡還像個處理政事的地方,倒是與民間賭坊一樣了。
一個小黃門在院門口看得會兒,飛快的離開。
最後還是銅頭贏了,陸策拿著銀票,瞧見姍姍來遲的陳新,遞給他一張:“你可錯過好戲了。”
陳新趁著拿銀票的時候,低聲稟了一句,陸策眉宇間閃過絲笑意,也不知是冷笑,還是微笑,使得他好似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氣韻,引得祁徽都看了過來。
“是不是有什麼稀奇的事情?”祁徽又懶散的歪在了榻上,“雞鬥完了,又沒意思的緊,你有什麼好玩的趕緊說來聽聽。”
“也算不上好玩,就是今日入宮時在街上聽說了一樁事情,胡大人被刺殺了。”
“哪個胡大人?”祁徽眼睛一亮,“在京都被刺殺了嗎?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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