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啊,美好的劇場梗(第1/2 頁)
陳皮離開後樹林又恢復了一片安靜,往常對著棺材也能嘮上半天的黑瞎子在此刻也閉上了嘴,抱著沉睡的頌命像一根即將枯死的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黑瞎子陷入一種茫然中,雖然剛剛說的很信誓旦旦,但是那到底是說給陳皮的還是說給他自己的他也不知道,如果頌命真的沒有醒來,他該去什麼地方?
是啊,給頌命復仇,但然後呢?
頌命也回不來了,他唯一的家人沒了,然後他去幹什麼呢?
繼續幹著老本行?可有意義嗎?
不對,他怎麼這麼悲觀,這可不是他的性子!
一陣陣草藥香氣襲來,愉悅伴隨著絕望與無助在腦海中迴響,黑瞎子垂眸握緊手裡的瓶子。
是這個東西。
懷裡的頌命依舊沉睡,剛剛的吵鬧並沒有打擾她分毫,她依舊緊閉著眼均勻的呼吸著,似乎這個世界與她毫無關聯,她已然進入另一個世界。
“頌命……”黑瞎子輕聲呢喃著頌命的名字,銀灰色的眼眸裡流轉著愛意深沉,可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半晌後,緩緩低頭在頌命的眉間虔誠地落下一吻。
今夜是那麼的安靜,就像是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和頌命兩個人,那個寄託著他一切的人就在懷裡,如果沒有死亡的威脅,黑瞎子多麼希望這一刻是永恆。
他是沒有那麼悲觀,因為只要頌命離開,他也離開,哪有那麼多瞎想的時間。
……
頌命拄著天明刀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長沙,但一見城內的景象她就愣住了少見的露出了呆頭鵝的樣子。
來來往往的人搬著攝影機,幕布,打光燈,反光布大聲吆喝著事情,有的人穿著現代服裝,有的人穿著民國的大褂,他們路過頌命身邊的時候會笑著打招呼:“白老師這是剛拍完哪場戲呀?趕緊換一套衣服吧。”
“白老師好!”
“白老師,剛剛導演找你,說是齊老師準備改一段戲,他覺得要和你商量商量。”一個穿著駱色馬甲的年輕男人對頌命說完後又急急忙忙的離開指揮攝影師和場務去了。
頌命呆在原地,除了呆滯就是呆滯,半天瞪著眼,乾巴巴的發出:“?啊?”
不是,這這這,她還沒出幻境?
在一邊對下一場戲臺詞的鄒丘詩看見站在路中間的頌命走過來,疑惑地問:“白老師?你怎麼還不去找導演?”
一個被自己殺了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會被嚇一跳,頌命頭皮一麻下意識將刀舉在胸前。
鄒丘詩疑惑的歪頭,想到什麼突然頓悟,一臉理解地拍了拍頌命的肩說:“你還沒從那場戲出來啊,能理解,我剛出道那會拍的第一場戲就挺血腥的,半年沒緩過來,你現在還年輕出不了戲很正常,等以後多拍幾部就能進退自如了。”
頌命乾巴巴地呵呵一笑,說:“抱歉抱歉,導演在哪,我去找他。”
鄒丘詩掏出手機給導演打了個電話,“喂導演,找到白老師了。”
“奧奧,紅府那個場景是嗎?”
“好好好,我現在讓她過去。”
電話結束通話,鄒丘詩就帶著頌命去紅府。
頌命一路上一邊暗戳戳的收集自己的身份,一邊觀察四周。
她見到太多熟人了。
金環和銀環拿著風車從她身邊笑著跑過去,番茄醬做的血糊了她們滿臉,劉老太太跟在後面拿著毛巾叉腰大吼;隱老嫗和她女兒吃著肯德基一起說說笑笑;二月紅手足無措的拿著香芋奶茶,低頭輕哄扭頭不理他的丫頭;陳皮悠閒地躺在藤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扇子扇風,旁邊放著收音機,似乎裡面正在播放他的同人曲;白姨擰著黑背老六的耳朵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