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第2/4 頁)
本該是回杏花城的家,過溫馨熱鬧的年,現在卻不能去了,只短短一個下午,就天翻地覆,所有事情都糟糕得一塌糊塗。
謝員外夫婦在家提心吊膽地等著,等著,沒等來兒子,只等來木雀。寧夫人拆開書信草草一掃,氣得夠嗆,又心疼得緊,忍不住便啐了一口:“善惡全憑他一張嘴說了去?”
謝員外嘆氣:“照阿刃的性子,往後怕是不願再追隨帝君了。”
“不願追隨便不追隨,你還不瞭解兒子,三天不闖禍就手癢,他是胡作非為慣了的,哪裡能忍得了帝君那般嚴苛的要求,照我來看,早些走了反而是好事。”
“哪裡還能輕鬆脫身。”謝員外憂慮重重,“你忘了,燭照劍魄還在阿刃的靈脈內,那可是帝君親手鍛造的劍。”
寧夫人被問得啞然,這個新年,整個修真界正大肆慶賀著帝君與劍魄的重逢,恨不能將此佳話刻上豐碑。謝刃的名字也早已與燭照牢牢捆綁,人人都在翹首以盼,盼著燭照與少年的無間配合,盼著數千年前的降妖傳奇能再度上演。
這些還只是虛名,更切實的,倘若謝刃不願再追隨帝君,那燭照劍魄……寧夫人想得火起:“你說它十幾年前不找東不找西,怎麼偏偏就找上了我家阿刃?”
“燭照劍魄又無過錯,錯的是上頭那位。”謝員外揣起手,“你先別上火,事已至此,只希望小雪無恙,阿刃也能順利度過這一關吧。”
青靄仙府中。
風繾雪睡得昏沉,若不是渾身鈍痛實在難熬,他覺得自己八成還要再睡上三五月。睜開雙眼時,床頂一串竹鈴正被風吹得微微晃,紗幔層層低垂,覆在床邊趴著的人身上。
他慢慢地抬起手,用指背去蹭那微涼的側臉。謝刃猛地一驚,抬頭見風繾雪已經醒了,趕忙爬起來問:“阿雪,你怎麼樣?”
風繾雪費力打量他:“你怎麼狼狽成這樣?”
“……我沒事。”謝刃道,“這裡是青靄仙府,仙尊守了你一夜,現在去看藥了。”
風繾雪想要撐著坐起來,卻使不出力氣,他看著自己腕間的白紗,愣了一會兒,依稀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便問道:“我的所有靈脈都斷了嗎?”
謝刃聽得心一疼,攥住他綿軟的手指:“仙尊說讓你先將身體養好,而後再想辦法剔除金光,到時候修為會慢慢恢復。”
風繾雪扶著他,勉強靠穩在床頭,一張臉白得幾乎透明:“師兄呢?”
“二位上仙都在,早上剛來看過你,現在去了藏書閣。”謝刃道,“古籍中或許會有應對之法。”
風繾雪點頭,手指勾著他的袖口:“都留在仙府,哪兒都別去,師父,師兄,還有你,尤其是你。”
謝刃沒說話,只是將他的碎髮撫整齊。
“阿刃。”風繾雪固執,“答應我,別去找他。”
謝刃眼眶染紅,俯身將人整個揉進懷中:“對不起,是我能沒護好你。”
“說什麼傻話。”風繾雪搖頭,“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數千年前曾發生過什麼,稀裡糊塗的,你又要如何去護。”
“我答應你,不會冒失行事。”謝刃道,“但我也保證,不會讓你平白受這份苦,他今日傷你辱你,將來我連本帶利,定要全部討回來。”
風繾雪想到那刺目奪命的金光,並不願心上人去冒這份險,便換了個話題:“先不說這些,關於幽螢,你可還有記憶?”
謝刃答:“全無印象。”
話剛說完,就覺得腰上軟綿綿地一癢,想來該是又捱了一掐,但苦於實在沒力氣,威力還不及白牙的一半小爪。
謝刃問:“那你記得燭照嗎?”
風繾雪道:“我連自己都不怎麼記得,腦海中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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