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第1/4 頁)
謝刃心虛地蹲在他身邊,將頭抵上心上人的膝蓋:“我這不是……忙嗎,而且它自己會舔,今天是例外,今天灰大,真的。”
兩人一個按一個捆,連換三盆水,硬是將愛女從興高采烈的猛張飛洗成了鬱鬱寡歡的溼毛球,尾巴一卷,到窩裡舔毛去了。風繾雪渾身也溼了大半,他將外袍脫了掛在一旁,還未來得及解衣帶,腰間便撫上一雙手。
謝刃拉過他:“我帶你去泡溫泉。”
風繾雪問:“只泡溫泉?”
謝刃道:“再說說話。”
風繾雪笑著向後靠在他懷中:“好,那我們就去泡溫泉,再說說話。”
三年未見的思念,在白日裡要被正事壓著,也只有到了這種夜深人靜時,才會如藤蔓一點一點地纏進心裡。謝刃前陣子將溫泉重新打整過,佈置了許多銀白色的花草樹木,越發像世外桃源了。他抓過風繾雪的手腕,又不放心地仔細檢查了一遍,腕間的傷口仍留有疤痕,但幸好,靈脈已經恢復如初。
風繾雪道:“可惜我的佩劍碎了。”
謝刃道:“二師兄替你重製了一把新劍,這回用的是雪巔鳴玉,要比先前那把更加輕巧堅韌,一樣善於引雪縱風,你用時應當會很順手,二師兄還說,這回就不叫‘雲破月來花弄影’了。”
“那叫什麼?”
“好像還沒來得及取。”
原來還沒來得及取啊。風繾雪吩咐:“那你取一個。”
“我?”謝刃本來想讓他自己挑,但轉念一想,好大一把劍!
於是他便沒有再客氣推諉,認真思索道:“我的劍名叫逍遙,而《逍遙遊》中有一句,叫扶搖而上九萬里,你的劍不如就取名——”
“九萬嗎?”
謝刃將“扶搖”兩個字生吞了回去:“你喜歡九萬?”
風繾雪答:“喜歡。”
謝刃放棄原則:“行,那就叫九萬。”
風繾雪對這個新名字甚是滿意,九萬,好聽。
謝刃心情比較複雜,最後只能自我安慰,也可以吧,比好大要強一些。
其實這三年來,風繾雪在洞中昏昏醒醒的,也吃了不少苦頭,原本準備出來之後再好好抱怨,不過此時見到心上人,又一句話都不願多說了,只在他身前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就迷迷糊糊打起了盹。往後一段時間,或許還要處理許多瑣碎事,但至少此時此刻,他整個人都是放鬆自在的,像一團輕柔的雲,也像一隻懶洋洋的貓。
謝刃親親他的耳朵,有一句沒一句,哄著人慢慢睡著。
往後幾天,兩人都在後山共同修習。燭照舊劍當眾自毀,對曜雀帝君而言是難堪與羞恥,對謝刃而言卻像是一種很好的徵兆與預言,因為那代表著一種徹徹底底的託付。如果說三年前的燭照劍魄是一個不可控的開關,是否能打贏對手,全憑少年開啟時的運氣好壞,那麼三年後的燭照劍魄,就是謝刃本身。
風繾雪道:“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至少先試試你的新劍。”謝刃道,“看那邊,仙尊他們來了。”
木逢春懷中抱著新的玉劍,英姿颯爽踏風而來,心花怒放得很。
“來來來,小雪,看看師兄替你新制的這把‘天下再無不可為’!”
風繾雪說:“好難聽哦。”
第104章
三年未見,見面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嫌棄難聽,二師兄深受打擊。於是風繾雪又拍著肩膀安慰他:“其實這個名字也還可以,天下再無不可為,聽著十分威風。”
木逢春問:“那你用嗎?”
風繾雪乾脆利落地拒絕:“我不用。”
木逢春憤憤不甘地說:“九萬也並沒有好聽到哪裡去。”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