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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耷拉著臉,狠狠瞪了沒用的完顏聰一眼,然後才抬眸看向崔雲昭。
靳大娘子硬生生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聰郎還是孩子,孩子的話做不得數。”
“呵呵。”
崔雲昭忽然笑了一聲,那聲音卻並不顯得愉悅,只有清晰可聞的嘲諷。
“靳伯母,您這麼說就不講理了,貴府打上門來,不也拿著貴府聰郎的證詞來說事嗎?怎麼……”
崔雲昭眼皮一抬,凌厲看向了靳大娘子:“這麼,你們家有好處時,孩子的話就算作數,你們家沒好處時,孩子的話就不算了?”
“天底下可沒有這麼好的事。”
崔雲昭一字一頓,打破了完顏氏最後一點幻想,靳大娘子張了張嘴,卻已經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她們家憑藉人口多,又頗會打蛇打七寸,這麼多年在博陵城還從未吃過虧。
今日他們打量著霍檀不在家中,拿著現成的證據來說事,即便要不到那三十畝田地,怎麼也能訛詐些銀錢。
可萬沒想到,事情還有反轉的一天。
靳大娘子從未折戟沉沙過,完顏山人也相對年輕,兩個人一時間都有些抓瞎,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倒是坐在後面的趙老太太,還能維持著長輩的體面。
崔雲昭的目光慢慢落在了老太太身上,此刻,趙老太太也在看她。
似乎是在揣摩她能凌厲到什麼地步。
崔雲昭好不怯場,大大方方給她看,甚至還衝她展顏一笑。
當真是名門貴女,聰慧沉穩,毫不怯場。
霍家以後不好對付了。
趙老太太心中一沉,她收回視線,片刻後,才道:“聰郎因為受傷,是吃了藥過來的,那藥裡有些讓他減輕疼痛的東西,相對的也讓他神智不清。”
“一個神智不清人的話,是做不得數的。”
趙老太太慢慢說:“貴府的十二郎受了傷,捱了打,可我們也不知,這些傷究竟是哪裡來的。”
她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以為自己在為完顏氏開脫,卻不料已經落入了崔雲昭的陷阱。
崔雲昭卻就等她這句話。
聽到這裡,崔雲昭嘆了口氣:“我們家十二郎是個好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從來不說,若非他長兄細心,發現他身上的傷痕,我們至今仍然不知他在武學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話是託詞,霍成樟羞愧地低下了頭。
崔雲昭道:“即便發現了他身上的傷痕,可為了讓長姐心裡舒服,他也從未說過究竟是誰害得他。”
在她身後,霍成樸眨了一下眼睛,眼底忽然泛起紅來。
許多事情他都沒同家裡說過,萬沒想到這位長嫂生了顆玲瓏心,把所有的事情都猜得半分不差。
在崔雲昭對面,霍新枝面沉如水,那雙枯瘦的手緊緊攥著裙襬,顯露出她內心的煎熬和掙扎。
崔雲昭繼續說:“十二朗被長姐原來夫家孩子欺負,欺負的原因只因他認為曾經的長姐夫是被長姐方死的,而他心疼姐姐,不想讓姐姐再面對這一切,所以對於自己被欺負的事情一字不提。”
“可笑的是,對方哪裡有什麼親情呢?不過是欺軟怕硬的懦夫罷了,否則為何我們家兩個兒郎在武學中,只單欺負年紀最小的十二郎?”
崔雲昭凌厲看向完顏聰:“完顏聰,你怎麼去不欺負十一郎?十一郎難道不是長姐的弟弟嗎?”
完顏聰面色慘白,因為沒人去攙扶他,他整個人歪倒在地上,扭曲的猶如一條死狗。
他雙目無神,滿臉是汗,已經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崔雲昭忽然回頭看向霍成樸。
她什麼都沒說,但那一刻,霍成樸卻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