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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撇子和白玉蘭也急匆匆跟進去,極為放心的將甜水扔在院裡。
沒事兒,滿山會管。
果不其然,楊滿山放下鋸子,一把抄起甜水抱在懷裡就往外走,「和二姨夫出去溜溜,看你小姨夫在哪蹲著呢。」
甜水急道:「那雞,雞呢!」
滿山說一會兒再和雞玩。
左家堂屋門緊緊關上,好幾雙眼睛盯著小麥不放,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說。」
小麥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這姑娘那真是越細看越能發現長的是好看,鼻樑高,小嘴巴,大眼睛。
她還疑惑上了:「說什麼呀,我也不知曉是怎麼一回事兒。」
秀花擰眉道:「那就從頭說,」一點兒細節也不要放過。
「我聽孃的話,去後院摘菜,雞就沖我叫,我好像能聽懂她想讓我放它出窩……」
是的,事情就是這樣。
小麥抱著試探的心,聽雞的話就給放出來啦,然後那雞很高興就圍著她身前身後的轉。
擠開甜水,撲她後背。
小麥對雞說:你起開,我這幹活呢,再這樣給你重新關起來。
那雞又聽懂了,小麥也好似能聽懂咕咕叫,雞說的是,那我幫你啊。
沒錯,就那麼邪乎。
然後小麥帶著甜水就和雞在後院玩了起來。
至少在秀花和白玉蘭聽來就是玩。
那尋袋子,找繩子,有給雞身上綁袋子裝蔥的功夫,能跑前院兒送兩趟菜啦。
結果你再看這倆人,小姨帶著外甥女和一隻雞好頓忙乎,就為了看雞聽不聽話。到最後,攏共也沒摘下多少菜,一大早上壓根兒沒幹什麼正經事兒,就讓雞背那點兒蔥送去。
咱就說,咱家小麥這哪裡像成家的人、哪裡像能有娃當得起孃的人,好似還沒長大。
難怪那羅峻熙和小麥說話,小麥都不從後院過來看看,忙著玩呢。
白玉蘭聽完嘆氣:這也多虧是在孃家,換做在婆家,婆婆急性子都得罵,薅點蔥像過家家。
左老漢是問老閨女:「它沒叨過你?」他家雞脾氣不好。
「沒,爹,我讓她不準追甜水,它就趴窩,可聽我話了。還任由甜水禍害它雞毛。不像以前惹毛了,叨甜水。」
「還有別的沒?」小豆盯著妹妹問道。
「還有就是,你們也看見了,它會送菜。」
白玉蘭轉頭看向老孃,想從老孃這裡聽幾句結論。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人老精,鬼老靈,年紀大的人經歷多,見過聽過的花花事更多。
「娘,這麼邪乎,你怎麼看這個事兒。」
秀花坐在炕沿邊,上下掃視左小麥,心中卻尋思著羅峻熙。
這對兒小兩口,一個招野豬,一個招雞稀罕,難道是飛禽走獸、圈養野生都要被他倆包攬啦?
是不是牲畜的事兒,歸他們小兩口管啊?
秀花腦中閃過好幾個詞:圈棚婆,圈棚公,託生成五畜娘娘等等。雖然五畜娘娘沒成過家,屬於在眾仙中留下一片感情淨土的人,而咱家小麥和羅峻熙成家啦。
秀花指揮白玉蘭:「去把咱家雞關好,別讓它去外面嘚瑟。」
又指著小麥道:「你去各家還碗碟。」
秀花心想:
自家的雞親近自家人不算事兒。
咱縝密一些,要是小外孫女還招別人家的雞,連別人家沒見過面的雞也聽話,那小麥這孩子恐是真有點兒說道。
……
與此同時,左家人還沒露面登門呢,沒出去行走,就耳朵發燒。
各家各戶、甚至十里八村在吃早飯時,正在討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