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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哥幾個那裡褲,全讓老爺子今兒穿個遍,那都差些沒有換洗的。
你再看那炕蓆。」
發現朱興德只盯著老爺子看,朱老三急了:「我讓你看炕蓆,德子。」
他那屋的炕蓆都給貢獻出來,眼下他兩個孩還有媳婦,只裹個被躺在泥炕上。
朱興德聽懂了,爺這是拉了唄,難怪屋裡直到現在還能聞到臭味。
但是,拉好啊。
以他總結的經驗,那水起了作用。
聽說外婆和他老丈母孃就是拉肚子,拉完還不像別人會虛脫甚至大病一場,倒有點兒越拉,第二日起來精神頭越足的感覺。
看來滿山小兩口,給他爺裝的是純純的「口水」。
那小兩口,心腸是嘎嘎的好。之前他沒發現時,就給裝那水。
朱興德哪管他三哥的抱怨,滿心滿眼都在感激滿山和小豆,心想:只要他爺能見好,啥也別說啦,往後那就是親妹子,親弟弟。
你說小稻這媳婦娶的,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一嘴巴子能給他扇的知曉以後的事,然後還能帶上那麼好的孃家人。
「爺今日除了拉,就沒有別的了?」
朱老三正抱怨的歡,聽到大德子這麼一問,止住話頭。
他頓了下:「爺今日爬出去了。」
給他娘差些沒嚇死。
然後他娘,這一下午包括一晚上都沒敢再出聲。
「爬出去幹啥呀?」
「就、就爬出去,可能是想叫我換被褥。」朱老三到底沒說出來,祖父向他娘扔鞋的事。
他怕說出來,堂弟一定又會追問為啥扔鞋。那家裡就沒個消停了。
反正,眼下娘也不敢吱聲,就行啦。以擴音那些話,讓堂弟和他娘更結仇。
就在這時,炕上的朱老爺子,忽然對朱興德小幅度的揮了揮手。
那三孫兒太笨、心太粗,這一天了都沒發現他手能動,只能親自向德子展示。
朱興德驚喜異常,一把抓住老爺子的手:「爺,你這隻手能動啦?」
朱老爺子不僅揮手,還微點了點頭。
即便十分高興老爺子能動一動了,當送走朱老三後,朱興德仍是心疼的眼圈兒發紅。
油布雖然好打理,但是不透氣。
棉被掀開,只看他爺躺在那油布上,屁股都淹啦,有的地方破了皮,通紅一片。
朱興德拿鑰匙去灶房,取了些白麵,一點兒點兒給老爺子抹上,用白麵能幹爽點兒。
朱老爺碰了下朱興德的手。
德子知曉他爺想說啥,回答道:
「沒事兒,不就是點兒白麵嗎,您別心疼。我明日起早再去全村買多餘炕蓆,我就不信了,給您換不起那東西,我可完犢子死得了。沒幾個錢,您可勁兒的拉尿,咱弄髒一個換一個新的。」
朱老爺子眼淚又要掉下來。
在要掉不掉時,朱興德趴他爺耳邊說了一番話。
老爺子裡眼裡立馬充滿希望,還有一些不可置信。
朱興德點頭,煞有其事的看眼門,才回身道:
「爺,這事兒,務必只能咱爺倆知曉,你得幫我保密。
要不然咱可對不起人家。
您想啊,這秘密一旦要是守不住,這個身體不中用了去討要,那個去要。
咱先不提那些靠人情親戚關係的,只說萬一傳到外面,被那些有錢有勢的知曉,這容易帶來大禍,都不夠咱們獻人頭的。」
朱興德攥住祖父的手,感覺到祖父的手指動了動,知曉這是應了,這才起身取來水囊,安撫老爺子道:
「所以,您老必須得喝,怎麼拉也不怕。不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