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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生您怎麼樣?!」女助理被嚇了一跳,趕忙揮手叫人過來處理:「對不起孟總,這位客人好像受傷了——」
「傷在哪兒了?」孟津言語速飛快地問了一句,問完才發覺失態,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找人看一下,嚴重的話送醫院。」
嬰諾任由腳踝上的傷不停地流血,也堅決不讓別人幫他處理,學著男人從前的樣子,一臉冷酷道:「誰都不許碰我,我就是要見孟津言。」
電話那邊的人自然也聽到了嬰諾的話,沉默片刻終於妥協:「讓他進來。」
嬰諾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深呼吸了幾個回合,回想起之前自己三番五次嚷嚷著分手分手,終究是有點心虛。
「孟津言?」原本囂張的氣焰稍稍降了下去,一開口,聲音竟然無法剋制地輕輕顫抖。
孟津言從辦公桌後面抬頭,是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臉,兩道鋒利的眉毛不可一世地揚起,深邃的眼睛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不說話的時候面癱著臉,冷冰冰的樣子能把心靈脆弱的小孩子嚇哭。
但無論這個男人再怎麼高冷,嬰諾從始至終都不怕他。
「你找我做什麼?」孟津言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想要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姿態,但下意識落在嬰諾腳踝的目光卻出賣了他,還恰巧讓嬰諾逮了正著。
「有創口貼嗎?」嬰諾沒有戳破某人拙劣的演技,疼得「嘶」了一聲:「好疼。」
孟津言勉強維持著八風不動,有些煩躁地伸手指了一下沙發旁邊的櫃子:「那裡面有,自己處理,別把地板弄髒了。」
嬰諾幽怨地瞥他一眼,轉過身慢吞吞地往過走,找到創口貼後又坐到沙發上,把受傷的腳翹到另一條腿的膝蓋上,笨手笨腳地開始折騰:「直接往上面貼就行了嗎?可是可是傷口裡面好像有個白白的東西,不會是碎瓷片弄到裡面去了吧?」
孟津言光是看到那流血的傷口就覺得渾身難受,聽到這話直接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生氣:「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莽撞,走個路還能撞倒花瓶?!」
嬰諾得逞地彎了彎唇角,下一秒繼續喊疼:「越來越疼了,那個碎瓷片好像跑到我肉裡面了」
「別亂動,」,孟津言已經蹲在了嬰諾面前,溫熱的手掌直接握住了嬰諾的腳踝,兩條眉毛已經友好地握手了:「讓我看看。」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變得很近,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一點點飄進嬰諾的鼻間,過去相處的點點滴滴像是走馬燈一樣出現在腦海,還莫名帶上了催人淚下的bg。
吧嗒。
嬰諾抽了抽鼻子,眼淚掉下來了,那顆晶瑩剔透的小東西調皮的很,直接落在了孟津言的手背上。
男人的動作一滯。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嬰諾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捏住男人的衣角,「我當時真的嚇壞了」
他現在完全不敢回想當時在廢墟之下的情景,每次想到就心口生疼,而現在孟津言就好端端地出現他面前,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孟津言抬頭,深深地看了嬰諾一眼,悶不吭聲地拿過酒精給他消毒,然後又用紗布將傷口纏了起來。
「都怪系統,」嬰諾皺著臉,嘴裡嘟嘟囔囔地抱怨:「如果不是他說必須分手不可,我絕對不可能和你分手的!」
孟津言處理完傷口,臉上突然變得很平靜,說話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漠然:「所以呢,現在我們都回到現實世界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嬰諾沒想到孟津言會這麼問,愣在原地。
兩人一起經歷過幾個世界,在刷好感值的時候都是甜甜蜜蜜如膠似漆,但好感值一滿嬰諾就會開始作妖說分手,孟津言現在不相信嬰諾的感情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