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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諾「嗯」了一聲,也談不上多高興,他心裡有種強烈的預感,任務似乎是勝利在望了。
整整一個晚上,韓城都沒有睡著,嬰諾的那句話猶如一塊巨石般壓在了他的胸口,沉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接近凌晨的時候,他的菸癮犯得厲害,本想著輕手輕腳地起床去客廳抽菸,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嬰諾的身體在被子裡蜷縮著,呼吸聲也一下比一下粗重,韓城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感受到那異於常人的溫度後立即皺起了眉,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要下地去找手機。
「韓先生」嬰諾剛剛燒起來,神志還算清醒,他拉住韓城的衣擺,小臉難受得皺起來:「我好渴啊」
這次的症狀和之前的出血不同,他覺得自己時而處於一個大蒸籠裡面熱得無法呼吸,時而又掉進了冰窟窿裡凍得瑟瑟發抖,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抽動著,沒有嘔血時劇烈的疼痛,只是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像是流水一樣消逝了,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韓城急忙倒了杯溫水過來,然後又把嬰諾抱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地給他餵水:「難受就多睡一會兒,我現在就去叫醫生過來。」
嬰諾迷迷糊糊地把水喝完,整個人軟得像個棉花套子一樣靠在男人身上,有氣無力地哼哼著:「叫來也沒用呀我得的是絕症」
還是那種無藥可醫只能乖乖等死的絕症。
眼看著懷裡的人越來越滾燙,韓城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壓抑了一整晚的恐慌應驗般湧了出來,讓他有些慌了:「不會的絕不是你說的那樣。」
嬰諾沒辦法回答他,耳邊的嗡鳴聲徹底將韓城的聲音掩蓋,他的視線模糊起來,只能看到無數個星星點點的璀璨光斑,意識就像是被突然抽走了一樣,倏地一下墜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鄭澤馭在接到嬰諾發燒住院的訊息時,還以為是自家老大將人折騰得太狠了,一邊腹誹著常年欲求不滿的人就是火力旺盛,一邊又估摸著這場分手的鬧劇終於要落下帷幕了。但是當他走進病房時,才發現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
嬰諾因為體溫持續走高而陷入了昏迷,用藥之後也完全不見好轉,呼吸困難,手腳抽搐,虛汗冒了一層又一層,整個人無知無覺地蜷縮在病床上,彷彿已然病入膏肓。
「韓董,唐先生體內並沒有發現有發炎感染的地方,這樣無緣無故的高燒的確很少見但是您別擔心,更深層次的檢查結果會在兩個小時後出來」年輕醫生戰戰兢兢地垂著頭站在病房裡,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離奇的病症,各種手段下去病人的高燒就是遲遲不退,這讓他們一眾醫生護士都急得焦頭爛額。
韓城坐在床邊拿著毛巾給嬰諾冰敷,眼底已是一片可怕的赤紅,他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額角突起的青筋看上去有些猙獰:「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退燒?!」
身體再健康的人也扛不住這樣無止境地燒下去,嬰諾的身體每次顫抖一下,韓城的心口就要被刀狠狠劃上一下,那種看著愛人受苦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覺得生不如死。
「退燒針的劑量已經達到了人體最大承受值」年輕醫生的眼睛看著病床邊的監控儀器,聽聲音像是要直接哭出來了:「要不然我們試試用酒精擦拭唐先生的身體,這樣也可以幫助病人散熱降低體溫」
韓城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致,像個易燃的炮仗一樣一點就著:「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擔心自家老大衝上去揍人,鄭澤馭一個健步衝上來,直接推著年輕醫生的肩膀就把他趕出了病房:「請您找一些酒精來,還有乾淨的紗布,麻煩動作快點兒。」
「是是是!」年輕醫生回過神兒來,連滾帶爬地沖了出去。
整個病房籠罩在令人窒息的低氣壓中,只有監控儀器發出毫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