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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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二三十張,別說賠桌椅板凳,租個新院子都綽綽有餘。
“總旗大人闊氣,我就卻之不恭了。”
紀淵笑吟吟收下,將之揣進胸口。
一改此前的冷淡,面色柔和,伸手過去拍許總旗的肩膀。
啪!
紀淵眸光寒徹,忽地五指發力,震得衣袍炸響!
右掌如箭射出,陡然打在對方胸口。
剛猛的勁力如連珠炮,直接把人凌空打飛,撞碎背後嘎吱作響的兩道木門。
噗!
許獻重重跌落在地,噴出一口血沫。
他瞪大雙眼,怒吼道:
“紀九郎!你要殺官造反麼?”
這位總旗大人心裡又驚又怕。
他沒想到紀淵真個敢下狠手!
“我這人恩怨分明,恩仇必報,這是你勾結羅烈的那筆賬。
他打了我一掌,遲早都要還回去,先從你這裡收點利息。”
紀淵咧嘴一笑,施施然走出屋子,俯視著許總旗說道:
“今日再告訴你一個遼東人的規矩,你要殺人,人便殺你,這他孃的才是天理公道!
國法大於人情,所以我只廢你一條腿,兩筆賬一次勾銷!”
黑色長靴抬起,狠狠踩下!
咔嚓!
清晰的骨裂之聲!
“你……紀九郎,你謀害上官,北鎮撫司必定要擒拿你下詔獄!”
許獻面色猙獰,幾乎痛得昏死過去。
只見他右腿彎折,白森森的骨頭茬子刺破血肉,極為駭人。
外煉功夫再深,也擋不住紀淵用力一踏。
“放心,總旗大人,死不了的。找個好點的郎中,在家休養個一年半載,差不多就能下地走路。”
紀淵語氣輕鬆,注視著悽慘無比的許總旗,淡淡道:
“我這是幫你的忙,救你的命,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今天你沒殺成我,改日肯定要再來,辦不好這件差事,姓林的怎能罷休?
如今你斷了一條腿,可以告傷在家,北鎮撫司是朝廷衙門,不會為難一個殘廢,外放名冊上多半沒你的名字。
如此一來,皆大歡喜,不是麼?”
許獻疼到牙齒打顫,汗水如雨浸透鬥牛服。
他死死地盯著面帶笑容的紀淵,臉上青筋爆綻,憤恨道:
“好個心狠手辣的紀九郎,你斷我一條腿,就是斷了我的總旗!
行,我看你一個緹騎怎麼鬥百戶!
只要你還在北鎮撫司一日,就翻不了天!”
紀淵歪了歪頭,充耳不聞,右手拎著落水狗似的許獻,將其丟出院子。
“等著吧,我既然能打斷一位總旗的腿,那就有底氣砍得下百戶的頭。”
說罷,關上正門,再不理會。
望著只剩下一張床是完好的破敗屋子,紀淵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錢袋子。
這莫非就是【橫死】命數所說的,命犯小人,無常索命?
他都沒去主動招惹,麻煩就自個兒上門。
“幸好有些收穫,沒有白打架。”
紀淵粗略清點,若算上寶鈔,共計八十五兩銀子,又能好吃好喝過一陣子。
當然,最為驚喜的,還是那門內煉呼吸法,《金鐘罩》!
“瞌睡來了送枕頭,許總旗真是善財童子。”
紀淵摸出那塊羊皮卷,手指摩挲,感覺細膩光潔,並非普通材質。
“不像是尋常之物……”
識海內的皇天道圖微微震盪,抖出光華。
毫無疑問,這上面有道蘊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