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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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
紀淵一動手就廢掉兩名緹騎,心頭那股火氣發洩少許,一雙冷厲眸子掃視四周,如同兇悍的鷹隼。
“併肩子上!他不敢殺緹騎!”
靠在門上的許獻後背冒出一股寒意,咬牙喊道:
“雙拳難敵四手,鬥不過咱們!受傷的兄弟,我給他付湯藥費!”
他沒想到,年僅十五歲的紀淵竟然有以一敵眾的膽氣,更有出手就見血的兇惡。
許獻話音落地,立刻有兩條身形一左一右飛撲而上。
“不敢殺人?”
紀淵嗤笑,步子一踏。
挺拔的身體打橫撞上左邊的緹騎,拳如大槍,將對方胸骨震裂。
然後腳下一錯,彈回右邊。
兩隻手指微微彎曲,按在那人的臉上。
動作又狠又快,往裡一戳,向外一扣。
“啊啊啊啊!”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響徹屋內。
“這招叫二龍奪珠,你們有誰想試試?”
不顧其他人的駭然目光,紀淵雲淡風輕,擦掉手上粘稠的血水。
那對破裂得不成樣子的招子,讓他隨意丟在地上,一腳踩滅。
被戳瞎雙眼的緹騎,痛到在地上打滾,哀嚎不休。
一時之間,無人應答。
“許總旗,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湯藥費可以出?”
紀淵立在屋子中央,那張冷峻的年輕面龐上滿是輕鬆,像個久經沙場,殺人割草的悍卒老兵。
剩餘的幾名緹騎紛紛後退,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
“總旗……他太兇了,咱們退吧!”
有人怯聲說道。
黑龍臺威名之盛,江湖中人皆知。
可那是指來去如風,巡視天下的鷹狼之輩。
而非待在天京城盤剝街坊的無能走狗。
面前這個砍瓜切菜,辣手幹翻好幾個緹騎的紀九郎。
在眾人眼裡,散發著一股子格外強烈的兇惡之氣。
之前,他們以為紀淵是孤羊,自個兒是群狼。
沒成想,竟然調轉過來。
“十五歲的娃兒,咋就那麼狠!”
其餘緹騎心裡都有類似的疑問。
“九郎,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話,如何?大家都是北鎮撫司的同僚,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傷了和氣。”
許獻語氣放軟,不再喊打喊殺。
他是內煉層次,如若放開手腳跟紀淵交手廝殺,未必沒有機會。
可這位總旗大人太過惜命,目睹幾個兄弟血肉橫飛的可怕慘狀。
早就失了膽氣,連刀都不想拔了,哪裡還提得起鬥志。
“許總旗,你看這屋子裡還有一把好的桌椅板凳麼?”
紀淵眸光銳烈,語氣冷淡。
“今日家中一切損失,許某人照價……不,數倍補償給九郎你!”
許獻不愧為北鎮撫司能屈能伸的頭號人物。
堂堂總旗,對著手底下的緹騎擺低姿態,也不怕被人恥笑。
“我老家遼東那邊有個規矩,借人銀兩,欠十兩就要還十二三兩。”
紀淵眸光平靜如水,豎起兩根手指道:
“你前後兩次要謀害我,永定河碼頭,你跟漕幫串通,讓羅烈用鐵砂掌打傷我,這是一次。
今天,許總旗你帶著一幫緹騎兄弟,闖到我家裡,脅迫不成,動了殺心,這是二次。
等於說,你欠我兩條命。
這該怎麼還,總旗大人心裡有數嗎?”
許獻額頭青筋爆綻,被一個小小緹騎騎在頭上,已經是羞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