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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不解:「這倒奇了,我只知妖魔害死了人,都恨不得天不知地不知神不知鬼不覺,撇清關係還來不及。這麼到你這裡全背道而馳了,非但不想辦法撇清關係,反而這麼著急承認,委實有悖常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呸,狗屁不通!」女鬼急了。「我有自己的行事做派,你少拿那些傢伙同我相提並論!」
「哦想起來了……」我佯裝恍然狀道:「你這便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越是承認的乾淨利落,越是證明此事可疑。別以為本座看不出來,我可是獨具慧眼的。」
「住口!」女鬼氣急敗壞,手上抖了兩抖,似乎就要扔鞭子過來抽人,到底還是沒衝動行事,道:「神仙便了不起便自以為掐指一算可知天下萬事呵呵,可笑。」
她那一副將「我雖然是鬼,但是我心裡依然有鬼」的形容,我瞧得分明,心頭的猜測更確信了,慢條斯理道:「不急,你且聽本座細細說來,再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自以為是。」
我這派早已看穿一切的模樣委實高深莫測,北斗兔兒兩個也做出洗耳恭聽狀來,我不理睬他們,正經道:「卿夢姑娘,茲事體大,已驚動九重天上諸多神官。我希望你懸崖勒馬,不要窩藏包庇殺人真兇。」
天地可鑑,拋開「諸多」一詞,字字屬實。
女鬼一聽「卿夢」一詞,唰得一聲,原本便十分蒼白的俏臉立時變得二十分白,已不是蒼白而是慘敗了。
她雖已破綻百出,卻還要故作鎮定,裝出從容不迫的形容,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見她裝得那般辛苦,我不禁心生體諒,決意還是速戰速決,挑眉道:「哦,你不明白那我說得詳細些。」咳了咳,道:「若我沒猜錯,你應是難產而死,緣何難產只因你懷的並非凡胎,而是鬼胎。」
分明已說到點上了,女鬼卻不見棺材不落淚,仍是一派沉著模樣,慍怒道:「一派胡言。」
我再接再厲:「先莫急著否認,聽我說我再賴不遲。」
話是這麼說,不過待我說完,她即使有心抵賴也賴不掉了。
她大約也考慮到這一層,正要動嘴皮子。我曉得她要怒吼「夠了,不想聽我胡說八道」,以此打斷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我既然鐵定要說,自然不能讓她打斷,搶著道:「顧及到你身為姑娘家的清譽面子,這樁事本不好擺上檯面來說,可你既然鐵了心不肯老實交代,本座只好直言了。你所以不肯交待真兇,是因那真兇乃你當年的未婚夫,而今的丈夫。你不願他為此送命,所以甘願替他背鍋,承擔一切罪責,我說的可對」
我說得千真萬確,自然是對。可我雖然說得對了,女鬼卻無論如何不能承認,裝模作樣的拍手:「你的故事講得真精彩,不知道的還以為歲神大人是凡間話本先生飛升上天的。」
我順水推舟的往下接:「是吧,我也覺得挺精彩。既然你如此謬讚,想必聽得很歡喜罷,我這裡還有更精彩的故事尚未講完,咱們娓娓道來。」
她明顯聽得並不歡喜,非但不歡喜,且十分鬱悶,卻又想不出什麼話來駁我,有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動手,無奈雙方人和懸殊,實力也懸殊,動手無異於自討苦吃,是以雖已心急如焚,表面看來卻沒什麼異舉。
我趕緊道:「你同你丈夫在此處作惡多時,至今你竟肯為他犧牲至此,看來你兩個感情必定十分深厚恩愛了。如此恩愛,他居然沒將我的來歷告知於你,唔,算得上有情有義。」
我這個話說的和藹可親,語氣平緩,實乃由衷之言。適才我咄咄逼人,那女鬼半分不為所動,眼下態度一換,客客氣氣,那女鬼面色卻開始動容,竟欲言又止,看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烈性女子。
北斗兔兒兩個素來粗心大意,此時緊要關頭,卻也看出了她身上的微妙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