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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問道:「敢問鎮長,以往被害之人喪命之後,家中是否另一其他怪事發生唔,就像青青姑娘家中一般。她兄長亡故,她卻死而復生。這一生一死,由死而生。怪則怪矣,但也算是禍福同行。」
鎮長恍然大悟:「仙長真是料事如神吶,確實如此,以往每每死人,家中必會忽然福從天降。方回便是如此,這小夥子家中一向拮据,別說聘禮了,家中連一間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只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茅棚。可那日他竟忽然拿出百兩黃金去楊家提親,之後又拆了茅棚蓋新房,還拿出錢治好了青青她哥身上多年的痼疾。卻沒人知道他這錢打哪兒來的,真是奇哉怪也……」
我瞭然點頭,修為到了能比肩神官的地步,點石成金這種小把戲自是手到擒來。青青突然死而復生也解釋得通了。
多半是楊巔峰疼愛妹子心切,血親之情為那邪祟利用,雙方暗中做了交易,那東西答應設法令青青復生,條件便是要他一命換一命。
因青青之死乃是自盡,並非妖邪為之,死後魂魄依然健全,而楊巔峰被妖邪纏上交易的時辰又恰到好處,就在出殯當晚,於是那東西夤夜潛入亂葬崗,將青青的屍身盜出,再將其魂魄強行塞回體內,就此令她死而復生。由於鴛鴦墓前並無墓碑,而亂葬崗中新墳又多,邪祟不能確定究竟是哪座墳,只得將所有新墳都挖開檢視,這才弄得一片狼藉。
北斗與兔兒兩人停罷,都是一臉「原來如此」的醒悟神情,看來都明白了。
瞭解了諸般事宜,我先請鎮長出去忙活,關上門商量對策。
我拿手指敲著桌面,娓娓道來:「探訪這兩天,依據中種蛛絲馬跡,基本摸透那東西害人的習性,咱們可以試試能不能因地制宜。」
兔兒點頭道:「顯而易見,那東西的喜好口味比較青睞年輕人。」
他一語中的,鳳來鎮每年受害者不少,他們之間有男有女,有美有醜,高矮胖瘦應有盡有,基本沒有什麼共同點,唯一的相同之處是,這些人都不逾二十來歲,全鎮死於非命的老人屈指可數,種種跡象表明,這些屈指可數的老人基本都是死於病痛或者意外,都死得十分正常,可斷定絕非邪祟戕害。
其次便是適才說的,這隻邪祟乃是隻講究公平的邪祟,並不直接乾淨利落的殺人汲魂,而是崇尚你情我願,大家求仁得仁,徵得人家同意才會有所動作,但萬一人家不同意的話會不會也有動作就不為人知了,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結果都是一樣的。
還有一點,據老李所言,以往這種案子都是隔月起,有時兩三個月也未必有一起,可最近卻似乎頻繁了,接二連三的死人。最關鍵的是,似乎並未將我們三位貨真價實的神官放在眼中,分明曉得我們大駕光臨,且還是沖他而來,他非但不知收斂,早點溜之大吉,反而變本加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逞兇肆虐,直接將我們仨無視了。絲毫不給面子,也不給裡子,令人尤其憤怒。
我福至心靈。既然附近找不到邪祟的藏身之地,那不妨來個守株待兔,等他或者她出來放肆時出手擒了便是。
我將心頭的想法如實說了,大家都認為可行,但兔兒表示這項計劃任重道遠,首先便是目標的確定。這鎮上被害的年輕人很多,但現今沒被害的更多。然我方的隊伍有自保之力的也僅三人,顧此失彼,分身乏術,不可能全數兼顧,卻又如何才能得知那東西究竟看中了誰即使拜託鎮長發號施令,將全鎮的年輕人們都聚在一處,這樣大張旗鼓,目的顯而易見,等於直接告訴對方我們就在這裡等你過來自投羅網。
那妖邪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忌憚我們仨,否則他大可像對付千巒桑宸那般出手將我們擒去便是,不會每次交手都點到為止,並不來正面交鋒。若是這樣辦法,十有八九隻是徒勞。
兔兒的憂慮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