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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遠遠地看著那邊的岸邊鬧了起來,繼而轉頭說:「不用試潛了,河底下有東西。」
「先紮營。」霍啟眯著眼睛看了一會翻湧的河面,說:「今天下不了河。」
鬼手帶著屠夫去紮營,江離才說:「這河底下好像有一種銀色的小魚,我剛才看見了,你讓鬼手去給我抓兩條,我看看是不是有毒。」
上輩子他們最大的阻礙就是這些魚,江離為了研究它們的毒活生生熬了三天三夜,才成功製作出藥劑來,這輩子倒是佔便宜了,走走過場就能拿出藥劑來。
「我去。」霍啟從隨行揹包裡拿出了一塊血肉,親自去岸邊釣魚。
在這河邊釣魚會比在外面簡單許多,霍啟只需要把血肉往河邊一放,那些魚不用釣,聞著味兒自己就過來了,直接往他臉上撲,恨不得在他臉上咬個洞,然後在他肚子裡築巢。
而就在霍啟小隊這邊安營紮寨的時候,河對岸已經鬧起來了。
下河的三個單兵都被鱷魚撈起來了,那名精神體為鱷魚的單兵透支過多,又中了毒,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另外一個單兵臉色鐵青,已經在閻王殿前反覆跳躍了。
隊伍裡僅剩的兩個醫療兵都無法治癒他們倆。
被撈上來的陳奚狼狽的坐在地上,身上的潛水服早就被咬破了,整個上半身都有傷痕,甚至他上岸以後,還有一些銀色的小魚在他的身上掛著,咬著他的血肉,一扯就是一個血窟窿。
在陳奚的身邊,盛圓強忍著眼淚在治療陳奚。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毒?」眼看著自己的隊員因為自己的決策失誤而陷入危機,陳奚就像是一頭暴走的野狼,惡狠狠地盯著自己身上的銀色小魚。
陳奚本人也是中了毒的,但是他對毒素的抵抗能力比較強——雖然他不想提起,但是他知道是為什麼。
在早些年,江離曾經拜託他的老師,弄來了一針能提高人抗毒能力的藥劑為他注射,以免他在外出任務時出現意外,這藥劑效用極強,所以他目前還沒事,至於能挺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
「這個毒素太強了,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話,他們倆會有生命危險。」隊伍裡唯一的a級醫療兵在耗幹自己的力量之前,咬著牙說了一句:「我的級別太低了,也許s級別的醫療兵能夠治療他們。」
這已經相當於明示了。
因為現場就有s級別的醫療兵,還是ss,就在他們的對面,而且是由ss醫療兵為基礎,後又去晉級成藥劑師的醫療兵,比一般的ss級別醫療兵更具有權威性。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個a級醫療兵也覺得很丟臉。
以前江離在的時候,一切都理所當然,他也不覺得江離哪裡厲害,甚至還覺得有時候江離搶了他的光環,比起來江離,他更喜歡這個新隊友盛圓。
因為盛圓從不會否決他的提議,只會站在旁邊鼓勵他。
可是現在,他卻要讓自己的隊長向另一個醫療兵求助,這讓他十分不甘,且還伴有濃烈的嫉妒。
不過是被等級限制住罷了,人的精神力是天生的,他本人並不比江離差到哪裡去!
陳奚的臉色比這個醫療兵更難看。
隊友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但他做不到。
難道要他去求江離嗎?
這怎麼可能!
之前他親口說的話現在一句句的打在了他自己的臉上,打得他臉上的肌肉都在顫,但他清楚,他絕對不可能拉下臉去求江離的,就算是他要死了,他也不可能向江離低頭。
就在陳奚處於即將暴走狀態的時候,盛圓停止了對陳奚的治療。
盛圓一向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他從來不會在陳奚心煩的時候質問陳奚,他只會安靜的當一個陪伴者,努力地幫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