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沈獻儀的哥哥(第1/2 頁)
時黎看到這個人朝自己來就害怕,轉身就走,結果才剛走過拐角,就被跑過來的安茉給一手鎖住了脖子。
“給我站住,你心虛什麼。”
“我沒心虛。”
“是不是看到我害怕了。”
“是,我怕你打傷我再賠我五十萬,那樣我不就發財了。”
安茉“嘁”了一聲鬆開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又抬起胳膊重新用木簪子盤了一遍頭髮,開始碎碎念。
“我真是快煩死了,今天天還沒亮就被帶到這裡來聽和尚唸經,快要困得睡不著了都。”
“那邊在幹嘛?”時黎轉臉對著那個方向比了比,“那麼多人,我看旁邊好像還有背手站的保鏢。”
“清場啦,裡面有大人物。”安茉往圍著古樹建的圓壇一屁股坐下,“沉獻儀不是你同桌嗎?他就在那裡面,你不知道?”
“不知道,他請假好久沒去上學了。”
“哦,對,他前段時間過敏,蕁麻疹,有點破相,見不了人。”
時黎納悶了:“他的事怎麼你什麼都知道?”
安茉垮起個批臉看向她:“前段時間他剛住院我媽就特意帶著我和果籃去看他,昨晚我爸半夜覺都不睡,為了表心意,專門帶著全家過來這裡給他父母作陪,你說我怎麼會知道?”
“難怪你家有錢。”時黎雙手交叉抱住了胸口,“真能來事兒啊。”
“不全是為了來事,確實也有心過來。”
安茉低頭玩起了指甲,又說道:“他哥的牌位被供在這裡,十幾年前社會風氣還很亂不是嗎?他哥是緝毒警察,被那些喪心病狂的毒販抓到之後報復死了。”
時黎的心頓時猛跳了一下,提起過去的很多事,她總會比旁邊的同齡人有著更多專注力。
“怎麼回事?”
“就是死得很痛苦,屍檢報告說他哥生前遭受了至少40小時的折磨,而且過程中還不斷被注射清醒劑,他是清醒的受完虐待才被殺掉的。”
“你也知道沉獻儀,他爸是高官,他媽是高官的女兒,他家的那些親戚要麼都是公職人員,要麼就是國有企業的領導班子,家族關係網大到那種地步,他哥怎麼活都會是很輕鬆的一生,偏偏當年就死得那麼慘,大家都過來也是為了送一送那些犧牲的緝毒警察……”
安茉話才剛說完,就看到時黎眼睛鼻子全都紅了。
“要去逛一逛嗎?我剛剛看到前面有賣紀念品的,可以去看一下。”時黎啞著嗓子對安茉說道,甚至還破了好幾個音。
“行……走吧,我陪你去看看,不過你確定你沒事嗎?”安茉覺得時黎像是哭過了一樣,從包裡拿出一條手帕遞給了她。
“我沒事。”時黎用她的手帕狠狠擤了個鼻涕,這種舉動立馬收穫到了安茉厭惡的表情。
“安茉,我帶回去洗了就還給你。”
“不要,你快拿去扔了,真的,好惡心,你不要再讓我看到它了。”
知道她不喜歡這個,時黎立馬拿著那條手帕追出了她好遠。
-
中午來不及趕回家吃飯了,母女倆個在山腰簡單找了家店。
開飯前時黎拍照發了個朋友圈,配文,吃齋飯,還帶上了自己的地點定位。
時黎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釣到一個沉獻儀,一直等到快要吃完的時候,她都沒收到他發來的訊息。
吃過飯休息了一小會兒,時黎準備跟媽媽下山了,只不過才剛走出店裡,她就在外面的一棵大樹下方看到了那個人。
少年身形頎長單薄,穿了一身黑色的海青,低垂著頭,目光隱在了陰影中。立冬後的風吹過後,將他身上那層布料輕輕地吹鼓,又慢慢息落下來。
似是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