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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神間,今兮和路過的人撞了下。
她頭上綁著的蝴蝶結原本就垂垂欲墜,此刻,沿著她垂順的長捲髮滑落,掉落在地。
「那個……沒事的。」她渾然未覺,扔下這句話,急匆匆離開。
賀司珩腳步停下。
他撿起地上的蝴蝶結髮帶,直起身時,今兮已經不在他身邊,回到她父母那兒去了。
他盯著手心裡多出的蝴蝶結,眼裡曳出一絲笑來。
還,
真像是一份禮物。
蝴蝶結都有。
這算什麼?
拆禮物?
之後,他回到江澤洲和周楊那兒。
江澤洲朝他擠眉弄眼:「說說,和天鵝公主跳舞是種什麼體驗?」
賀司珩:「天鵝公主?」
周楊抬著下巴:「剛取的名兒,怎麼樣,好聽吧?」
賀司珩冷哼了聲,他不發表任何意見,只說:「無聊。」
不論賀司珩怎麼說,反正,那天之後。
江澤洲和周楊,談起今兮,總用「天鵝公主」這個稱呼代替。
後來今兮和他們熟了後,也問過他們為什麼這麼叫她。其實她還有一句沒問,為什麼明明都是跳芭蕾,她是天鵝公主,而周橙,不是。但她沒問,因為他們看上去,和周橙並不熟絡。相處十多年還不熟絡,還是堂兄妹,有趣的關係。
二人沒隱瞞,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原因。
黑天鵝公主。
一叫就是這麼多年。
結果沒想到,今天黑天鵝變成了黑騎士。
周楊疼得心都在滴血。
一夥人看熱鬧看的痛快,紛紛恥笑他,「大話放的太早咯。」
「年輕人不懂事,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這哪兒是不知社會的險惡,是不知道愛情有多可怕。」
「……」
「……」
唯獨賀司珩和今兮被蒙在鼓裡。
從話語裡,賀司珩能大致猜出他們嘲笑周楊,原因和他有關,「怎麼回事兒?」
周楊一臉吃屎的表情。
還是江澤洲把那個賭說了出來。
賀司珩眉梢輕抬,聲音無起伏:「拿我當賭注?」
「額……這個,」周楊擠走今兮身邊的人,坐在她邊上,壓低聲音:「就是因為你,都什麼年代了給我搞美女救英雄,害得我輸了這麼多錢。」
他擠眉弄眼:「幫我搞定他,救命。」
今兮很無辜:「英雄救美多俗套。」
周楊眼巴巴地看著她,「姑奶奶,當我求你了。」
今兮忍不住笑。
金色的檯面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酒杯,中間還有個果盤,邊上一盒叉子。今兮從裡挑了個叉子出來,叉了塊哈密瓜,送到賀司珩嘴邊。
賀司珩不為所動。
她仰著頭,在時隱時亮的環境裡,這張明艷動人的臉,眼似黑洞,又似銀河。酒吧裡,酒精和香水交雜,味道有些辨不清。但她身上的味道,賀司珩卻能一秒捕捉到。
很淺淡的香。
太濃烈的東西,只有被震撼到時,帶來剎那的快感。
而寡淡的東西,像是長久縈繞在耳邊的風,揮之不去,百轉千回,令人捨不得、放不下。
對視幾秒。
今兮嘆了口氣:「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
賀司珩張嘴,嚥下那塊哈密瓜。
他問:「怎麼幫我擋酒?」
不止他想知道,身邊的周楊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
今兮:「醫生不能喝酒。」
賀司珩不是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