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惹 第7節(第2/4 頁)
車裡。
小董等候在前面駕駛座,在鏡子中瞥見勳哥眉宇凝蹙。從督查署出來這幾天,勳哥就沒一夜好睡過。
在施老爺子身邊說話應對,那氣場更是得提十二萬分的醒,尋思著該給勳哥開去哪放鬆放鬆。
小董說道:“施老剛才可有說到勳哥搞梁笙的事?梁笙這事兒捅大發了,好傢伙,私下敢跟江西倒賣東西,就仲局那裡面的拳頭,有夠他喝一壺的!”
梁笙倒賣的是槍嘣,這貨貪財貪得命都不顧!
梁笙這會兒估計想殺勳哥的心都有。
楚勳聽得面不改色,他把梁笙那票子送去杜鵑路,倒是少點麻煩。否則等梁笙再鬧大點,拖出的人和事只多不少,誰也不能保證他是否已經在被仲局養魚,早扯出去頂多就是貪財圖利,扯不到其他。
男人悠然點菸,他生得俊逸,煙抽得也淡,不過是點個氣氛。冷狠道:“老爺子沒說什麼。梁笙他敢惹我,就早該料到這一出。他進去,背後自然有他乾爹徐爵興去弄出來。我是要讓他明白,要麼各分各的錢,井水不犯河水,要麼想獨吞,最後吃虧就認栽!”
小董點頭應是,看了看勳哥的憔色,關切道:“可要開去泰式按摩松個肩膀?”
馬路上車輛往來,開啟的車窗飄進不知哪家新烘烤的蛋糕。楚勳想起洗腳房樓下的細點鋪,沉聲說:“就去洗腳房。”
他言辭薄促,小董險些聽岔了去。
啊?哪個洗腳房,沒聽說勳哥有洗腳的愛好啊。但馬上又半懂半懵起來,勳哥不是已經放過樑笙他妹了,還過去是咋個意思?
楚勳懶得同他解釋,不過想起上週六那氤氳熱氣的湯盆,和耳畔嫋轉的催眠留聲機,好合眼睡個一會兒罷。
當然,刻意忽視了心裡冒出的某個嬌顏笑靨。
楚勳對情-事向來剋制禁止,在他眼裡,圖一時爽快的紓解,和恪守分明、圖營長久的謀利,他當然選擇後者。利益謀算在他這永遠是最當先。
卻不知道怎的,自從洗腳房看見阮蓓後,卻偏對那個女人魂牽夢索。
這幾天楚勳只要閉上眼,便是阮蓓或清澈發光,或豔目如絲的攀纏。
忽而她紐花扣松扯,挪著腰臀在他身上爬。楚勳兀自端坐,被她素手撩撥得,攥住她手腕試圖拽緊,心口便是一把槍。
又或者飯桌旁依貼著,摁到女人纖瑩的腰渦處,她夢中因為被搜查嚇哭,惹得紅唇嫣嫣如掬水,如在戲裡惹君心。他俯下去,沒貼上驀地卻醒來。
相當折磨!
楚勳知道為何有槍抵心,是在提醒自己不過界。不值當承擔風險。
車往那條路上開,他偏卻平靜下來,有種熱切的莫名。
想見她。
一會兒到樓前停住,永安盛細點鋪的老蔡瞅得從店裡追出來。五天前的傍晚這輛別克轎車就來過,老蔡看見車沒看到人,今天特地開開眼。
只見出來個年輕挺拔男子,濃眉銳眸,冷雋不羈。嘆嘖,這棟樓最近招貴客啊,看著來頭就不小!
楚勳俯視車裡小董:“你打個出租走,先去忙你的,車停在這。”
隨後自己上樓,樓板踩著略微悶響,猜那姑娘必然坐在前臺裡,兩眼又看都不看他,讓“泡完再拿卡來結賬。”
上到二樓卻靜悄悄的,裁縫鋪的眼鏡在桌板劃線,借/貸公司的夥計垂頭打盹,對面洗腳房貼了封條沒營業。
這感覺就如沸騰的開水爐裡,哐地砸入一塊冰,生生薄涼。
楚勳乜斜封條,仲局的。走去裁縫鋪外問:“洗腳房出了什麼事。”
四十多歲裁縫,隔著眼鏡盯住桌布:“出亂子,抓去問話了。”
大概這個樓工作的人都不愛抬眼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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