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惹 第5節(第2/3 頁)
急促的鍵音,連走路都會有迴響。
楚勳幼年是在驚懼中度過的,幾乎每一個夜晚。不過到現在,他倒覺得這樣清寂、無人打擾挺好。貓躍過鋼琴,則是一種音符的調劑。
他拂開雜誌,伏坐在沙發上整理了一瞬思緒。
這次被關了七天,也是他頭一次破天荒被抓進去關起。可見近日是緊迫的,寧可錯抓,不可錯漏,哪個系統都風聲鶴唳。
生意不好做,須得步步為營。
梁笙那王八羔子弄了幾個來路模糊的人到他場子,楚勳先被華督查署拘押起來。華督查署與梁笙就他嗎是一丘之貉,梁笙跟他爹隨富婆來申城撈到第一桶金,他爹隨即又仗著皮相好,收了一個守寡的側室官太,開啟了進入上層一面的人際。二十多歲的梁笙再利用風流為餌,勾搭了個洋太太,眼下是把華督查署拿捏穩了。
仲局聽說訊息後,聞訊而來,不巧被委局搶先一步。楚勳是什麼身份,不管他在何處,他的身家就代表有油水。仲局這波被委局一堵,必定憋氣。委局把楚勳調查了一輪,中間施老爺子託的人情也不頂用,愣是罰款拘押夠了才放出來。
楚勳出局子到酒店洗澡醒神,就來找梁笙親屬下套了。被關七天,再禁閉營業十天,有他狗雜/種春風得意的!
楚勳心裡想,得去楓幫老爺子那邊也疏通疏通。
如此思琢,他便扯開襯衣領子,起身去洗澡。一個人的臥室隨意自在,扣開西褲的皮帶,邊走邊落在地上,走進洗手間。
一會兒從浴室出來,繫了條白長的浴袍。他個子頎雋,看著瘦,實則窄腰長腿,隱隱的窺見腰腹肌腱。
光腳踩著地板,汲出些許水漬。
挑起皮夾克正準備喚傭人拿去洗,帶起的風卻撲面而來幽淡的茉莉花茶香。
記起傍晚那個潮悶溼灼的洗腳房,靠在柱子旁女人栽進懷裡的身姿。胸側與臀側的柔香軟和,彷彿沁骨,看得他某處繃緊的感覺又襲來。
他瞥見衣領上有兩根長髮,應該是她落下的。比較細,在燈光下顏色偏淺黃,帶點兒曲捲。
楚勳把它們纏在手指上繞了繞,而後冷冽地擱下。卻沒叫傭人拿衣物了,自己沏杯溫水喝下,倒床歇息。
在局子裡待幾天,雖沒被怎麼苛待,睡的卻是硬板小床。出來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四肢百骸舒展。
雖然二公子不常回來住,傭人還是定時更換和晾曬床被的。
睡下去之後,夢中卻浮起了吃飯時樓上鶯歌嫋轉的粵曲。帝女花。忽而他變作那裡面的公子,阮蓓幻成了花旦,“將柳蔭當做芙蓉帳……地老天荒情鳳永配痴凰。”
女人穿著解開紐花扣的婀娜旗袍,若蛇般沿著他貼上,眼眸不似白天看到的冷澈,而卻絲絲媚豔,呵氣如蘭:“楚二爺。”
纖指熟稔地挑開他領子,卻忽然一把手/槍抵上他心口。
他驀地驚醒來,看到兀自躺在床上,神思便迷離回還。
不過一個略有姿色的女學生,是他心知不該觸碰,而衍生出的劇情。
男人沉冷地睨了眼浴袍,剔開煙盒。
阮蓓一路走回到住的黃鸝路。離著廣德酒樓不算遠,走路用不到一小時。她當時就是挑著學校和找工都方便的距離租下的亭子間。
這條路前面靠近大街處,建了幾棟辦公和租住型公寓,後面蜿蜒的巷道,則是矮樓房子出租。
租戶有房東郝太太說的阿蝶阿曼,黃包車伕,一家幾口到申城擺攤賣飯的,也有些為了攢錢而租便宜房的公司職員。
阮蓓住的房子兩層半,一樓房東和大兒子、大兒媳婦一家幾口人自住。樓上出租,三樓那半層還可以晾曬衣服。
她到門口十點多鐘,比平時上晚班回來還要早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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