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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極生物不擇手段征服太陽,征服地球的目的,不過是想創造一個理想中的世界。
但是關於「理想」這件事情,想要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這其實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卡茲的目標很明確,卻又不那麼明確。
至少與他同行的艾西迪西,以及後來成長的瓦姆烏,都不太清楚他理想中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在這千萬年中的珍貴感情。
兩千年前,追尋太陽的曲折道路上出現了轉機。
大地上人類的文明漸漸繁榮昌盛,他們能夠去往的地方漸漸變少。穿過地球北邊冰封的海域,再到一望無際的大陸,同族的嬰兒也漸漸成長為大人,在到達大陸盡頭的海域時,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卡茲研究的石鬼面能夠將人類變成吸血鬼,當年的那些原始人也是以這種方式對「神」獻祭,然而人造的吸血鬼是比不過天然的吸血鬼,但這其中微妙的區別卻並不明顯。
天然的吸血鬼並不畏懼陽光。
兩千年前,卡茲在大陸盡頭的海域,遇見了一位吸血鬼。
她站在世界盡頭的海域,同他們一樣看著一望無際的蒼茫大海,彷彿一具古老的雕塑,一動不動地在海邊經受著波浪經年累月的侵蝕。
像是無家可歸的樣子。
這個瞬間,也不知道是出於怎樣的心情,卡茲鬼使神差地上前去搭話。
那是一場記憶中不那麼愉快的對話。
越是強大,對周圍的判斷,對於生命就越是敬畏,他的眼裡只有自己的目標,他可以為了目標不擇手段,卻沒有必要去濫殺無辜。
「因為不曾擁有過,所以並沒有多大的執念。」
與他不同的是,那個人偶一樣的吸血鬼說出了這樣的話,這副無所謂的態度彷彿像是在嘲笑他執著於太陽的想法是多麼愚蠢一般。
但卡茲卻分明知道,她根本就是對此一無所知。
因為不需要,所以不會有執念,因為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也沒有去處,所以對周圍的一切都無所謂。
「你很強大,與我同行,我想你會找到你到底想要什麼的。」
他朝著那個吸血鬼人偶伸出手,說出了這樣邀請的話,那個少女藍色的眼珠子動了動,最後握住了他的手。
「好。」
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屬於黑夜的生物只能躲在陰影處。
卡茲看到破曉的日光漸漸明亮,從天際盡頭來的溫暖光芒照在了那個女孩身上,她沐浴著他征服不了的陽光,在金色的光芒下對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你一定可以站在陽光下。」
她這麼祝福道。
將族人全都消滅以後,大地上就鮮少再有能夠與卡茲匹敵的生物,人偶吸血鬼就是其中之一。
「猩紅的愛麗絲,他們好像是這麼稱呼我的,但是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少女吸血鬼歪著頭說,「你叫卡茲?奇怪的名字。」
「名字所代表的的含義不過是一種稱呼罷了,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話,或許『薇薇安』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薇薇安?」
「在我們族類的語言中,是『活力的太陽』的意思。」
「『活力的太陽』?」她有些茫然地琢磨著這個意思,重複了幾遍這個音節,然後點了點頭,「好,那我以後就叫薇薇安了。」
卡茲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為她取這樣的名字,也許是他生命中對於太陽的求而不得,又或者是她本身就成為了他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同於對艾西迪西和瓦姆烏,那是另一種奇怪的情感,卻不討厭。
因為從初次見到她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