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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的感悟罷了」千繪捂著臉,又轉過臉說,「不聊這些會讓人失眠的話題了,不如你來說說怎麼樣?」
「嗯?說什麼?」
「那個『樞』,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千繪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他是救命恩人的話,你說,我說不定能想起來什麼。」
想起來是肯定想不起來的,至少得知道一點有用的資訊才行。
即便是感覺五條悟知道的更多,千繪也並不想再去問他。
「樞前輩啊」優姬抱著枕頭翻了個身,似乎是在斟酌著語言地說,「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吧」
「不是吸血鬼麼?」
「也是,不是,就是那種,感覺和一般的吸血鬼很不一樣,」優姬搖了搖頭,「但是有時候又覺得,他好像總是很難過的樣子。」
「哦,明白了,就是那種憂鬱人設的文青那種嗎?這個我熟。」千繪打了個響指。
「不是啦!」優姬撒嬌一般地連忙否認,「薇薇安姐姐真是的,怎麼別的不記得就記得這句話了?」
「嗯?以前也說過?」千繪一愣。
好傢夥,在某些方面她算是和原本的荻原千繪達成共識了?
「我記得是春天吧,那個時候是我失憶後有記憶以來的第一個春天,」優姬說,「那個時候舊校舍門口有一顆櫻花樹,樞前輩就站在櫻花樹下面,明明是很美好的畫面來著」
結果就被薇薇安一句「你是不是在s太宰治」給毀了個徹底。
當然,沒有黑太宰治的意思,只不過單純覺得吸血鬼和那個畫面有些不搭。
那個時候的薇薇安似乎執著地認為玖蘭樞更適合凋零的玫瑰,或是被封存在琥珀中的乾花,總之就是和生機盎然的東西不搭邊的那種,比起轉瞬即逝的櫻花,他更像是被時間在光影中刻下的古老永恆,一種衰敗的永恆。
優姬斷斷續續地說著關於玖蘭樞的事情時,千繪腦子裡就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很奇怪。
她的記憶裡是不會有玖蘭樞這號人的,那是原本的荻原千繪接觸的,本該是這樣的。
但是內心深處那種酸澀的感覺,每當提到他用溫柔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某處時,千繪覺得,他應該是透過什麼在看什麼人一樣。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想法也毫無根據。
千繪覺得她真的很有必要在明天會會這個玖蘭樞。
根據優姬的說法,每天凌晨校舍交接的時候她會去教學樓登記吸血鬼的資訊考勤,也就是說千繪的機會也就在明天早上了。
她可以去夜間部的宿舍門口蹲。
雖然說是要面對一眾吸血鬼這種可怕的東西但如果都是像今晚的一條拓麻這樣的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想得倒好,卻低估了自己精神疲憊的程度,以至於在幾個小時後的凌晨,優姬起床的時候也沒有發覺。
這就是沒有手機鬧鐘的痛苦!
不過憑藉著打工人頑強的意志力,她還是從溫暖的被窩裡強行爬了起來。
大冬天的清早太陽都還沒有升起來,天邊只有暗淡的微光。
昨天亂逛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人工湖另一邊的夜間部宿舍,千繪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現在去路上蹲點應該也還來得及。
於是便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地往夜間部的宿舍去,倒也沒想過要直接進去的,畢竟門口似乎有門衛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應該能認出來誰會是那個「玖蘭樞」。
而事實證明的確如此,就在千繪站在大門邊上就要在寒風中凍成一座冰雕時,在大冷天還能穿著超短裙和絲襪,上半身穿著單衣的人出現了——不用想就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正常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