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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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盧琳發出一聲漫不經心的感嘆,接著用和講課一樣冷冰冰的語氣說道,“你這個樣子,就不要到處活動了,萬一出了什麼事,還要給別人添麻煩。”
雁行捏緊手裡的筆記本,臉色不變:“是學生接的。”
盧教授漠然地“嗯”了一聲,開啟水杯喝了一口。
“教授,東西都收好了。”兩個學生走過來,手裡拿著盧琳的包。
盧琳向他們點頭致謝,然後對雁行說:“沒有辦法,一會就還是像上來的時候一樣,讓兩個學生把你抬下去吧。”
她嘆道:“真是倒黴,竟然被一個電梯搞得這麼不體面。”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雁行對兩個學生說。
一個學生有點臉紅:“沒有沒有,這是我們該做的。”
另一個一拍腦袋:“哎呀差點忘了,我剛才聽見有人說,電梯修好了。”
雁行驚訝:“不是說今天沒有人在嗎?”
他們上午到時,也找了保衛部門,但是對方說今天維修師傅不在修不了,實在沒有辦法,才讓兩個男生一前一後抬著輪椅一級一級地滾了上來。
“好像是說下午有個很固執的男生打了十幾個電話,非把維修師傅叫來修好了。”學生說。
眉月衚衕7號院,起風的夜晚。
鄭韓尼不在,姬東牆和司馬從容已經睡了,何已知的電腦上開著兩個影片,左邊是一成不變的衚衕、牆角、垃圾桶,右邊是他在影片網站上找的雁行比賽集錦。
冰上舞蹈是20世紀30年代起源於英國的運動,脫胎於花樣滑冰,比花樣滑冰更偏重舞步,強呼叫動作表達音樂。通常由一男一女配對參賽,完成規定的舞步。
他本來打算靠雁行和這個號稱“兼具觀賞性與競技性”的專案度過盯梢的漫漫長夜,沒想到內網外網翻了一圈找到的最長的影片也才2個多小時,還是把比賽、等分、領獎、採訪、演出等等亂七八糟的內容全部剪進去湊出來的。
這就是一個奧林匹克冠軍全部的運動生涯了嗎?何已知再一次對“曇花一現的天才”這個名號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相比起其他選手動輒十幾二十個小時的影片,雁行這個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畢竟連扎克·施耐德版的《正義聯盟》都有4個小時。何已知一邊看一邊想。
這也是他完)
偷垃圾桶的賊
薊京城北,有流蘇樹的院子。
給戈多的傷口擦完藥,雁行把三隻玩嗨了的狗安撫好,本來準備直接睡覺,但洗完澡上床的時候下肢卻突然開始疼痛,並且很快蔓延到腰、後背和兩片肩胛。
像是全身的骨頭一致決定要在今夜起義,抗議他過往對這具身體施加的不人道行為。
雁行從輪椅上跌下來,艱難地從床頭櫃裡翻出一瓶止痛藥。
醫生早就診斷過他這種疼痛是神經性的,就像幻肢痛一樣無藥可醫,只能從精神上治癒。
所以他把大部分的止痛藥都換成了安慰劑,一瓶裡面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藥片是真的,剩下都只是澱粉壓成的片劑。
吞下藥片,雁行坐在地毯上,靠著床邊,在等待“止痛藥”發揮作用的同時用手機閱讀國際滑冰聯盟剛剛公佈的新賽季計分規則,一邊讀一邊用備忘錄做筆記。
看著看著就入了神,等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凌晨三點。
雁行動了動身體,發現疼痛已經幾乎感覺不到,他鬆了口氣,正打算爬上床休息,卻接到了尾號是110的陌生來電。
“喂,你好,我們是花間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