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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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已知反應過來:“啊,我還沒來得及介紹,這是我的室友鄭韓尼。”
鄭韓尼插口道,“學長叫我honey就可以啦。”
怕雁行誤會,何已知趕緊解釋:“honey是他的韓文名。他是中韓混血。”
雁行:“學長?”
鄭韓尼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忙找補:“我是薊大藝術團的,雁學長是我們的知名校友!久仰大名!”
在雁行繼續問下去之前,何已知轉移了話題:“你的手沒事吧?”
雁行搖頭:“如果是野貓還要擔心一下,家養的沒事,都是打過疫苗的……”
他平常地看向何已知和鄭韓尼,兩個貓主人卻一個看天花板,一個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雁行心裡咯噔一下:“你們不會沒給它們打疫苗吧?”
“打了打了!”鄭韓尼盯著天花板,“只是沒打狂犬……”
何已知對著地板咳了一聲:“這個事情說來話長……”
“安樂死算了。”雁行沒好氣道。
“其實它們兩個平時很乖的——”
“不,我說的是你們兩個。”
“……”
“其實我們兩個平時也——”
一個圓柱形的東西直衝著何已知的臉飛來,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
“緩解應激的維生素,彆強喂,掰成四分之一片混到糧食裡。”雁行推著輪椅往院子裡去了。
何已知:“……挺乖的。”
鄭韓尼安慰地攬住他的肩膀。
何已知拍掉他的手,擰開儲藏室的門,自己走了進去。
鄭韓尼跟在後面痛得直甩手。
黑貓和白貓趴在角落裡互相舔毛,聽見聲音警惕地抬起頭,發現是他們後又趴回去,黑貓懶洋洋地叫了一聲。
鄭韓尼走過去提著爪子把它提溜起來甩來甩去,蓬鬆的毛在空中拉成一個黑色的大飛餅:“你們倒是爽了,何小白臉卻完蛋了,完)
教父
何已知把行李箱拉進臥室,顧不上開啟收拾,先跑到院子裡找雁行。
教父趴在獨木橋上,帶著防咬口罩,雁行用剪刀剪掉它額頭上的毛,露出被姬東牆撓破的傷口,塗上消毒的碘伏。
他自己的手臂倒是沒怎麼處理,在三道傷口的中間橫著貼了一張創可貼,比起保護傷口,更像是為了堵上關心的人的嘴:你看,我處理過了。
何已知背手關上玻璃門,挪過去,在雁行旁邊蹲下。
“抱歉。”
教父扭了扭頭,被雁行扶著下巴把頭擺正。
雁行專注地擦著藥:“沒有控制好場面讓寵物受驚,我們都有責任,你不用道歉。”
“不只是這個,”何已知輕聲說,“韓尼說不經同意把你抱起來很不禮貌。”
事實上鄭韓尼說的不止這些,他的原話是:“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honey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首先——你不能沒有預兆地就把一個人抱起來!這在現代社會是大忌,嚴重一點可以被視作性騷擾!”
何已知不知道怎麼接話,轉而開始解釋別的:“疫苗的事情是這樣的——我撿到這兩隻貓的時候,它們還很小,只有人的拳頭那麼大。當時我們買了一個貓包,帶它們兩個去寵物醫院打疫苗,要打三針貓三聯,每針隔一個月,全部打完之後要再隔一週才能打狂犬……在這個過程裡它們就越長越大,越長越大,到最後一針的時候兩隻貓都有6、7斤了,貓包實在塞不下,就先帶了一隻去,本來準備等下一週再帶另一隻去打針,結果下一週醫院說狂犬斷貨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打,後來就一直拖、一直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