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2/3 頁)
,忙往娘子身旁一避:“我已成親,那採花賊要抓的是純男處-子,與、與我何干?”
姝黛支著耳朵聽,一貫只聞鄴京如華胥之城,青樓畫閣遍佈,香車寶馬,人們夜不閉戶,半夜還宴樂吃燒烤呢,沒料到竟有這種事。
她生長在平江府,八百年如一日的,除了街坊鄰里那些偷人偷物的八卦,就沒聽說更誇張。
卻沒往心裡去,聽過就過了。
絡雪買回了三份雜糧煎餅,給趕車的車伕也帶了一份。表面酥黃香脆,塗著一層鮮甜醬;還有外藩傳入中原的番石榴果汁,比剛才她老遠看得還誘人。
她便解下面帕,悠然食用起來。
吃完餅,也就輪到了她們進城。
士兵過來掀起簾子,絡雪遞上戶籍的過所與公驗。士兵瞥了瞥,見是兩個小姑娘,沒什麼問題,隨後又朝馬車內看。
姝黛臉上繫著薄紗,一雙杏眸瀲灩,晶瑩瑩地眨了眨,隱約嬌容畢現。
南方來的女子穿得軟適,她櫻粉裙裳淡裹著纖柔腰肢,嬈嬈嫚嫚。細膩手腕白得似雪,落一枚翠綠欲滴的掐金翡翠鐲兒,更顯得嬌俏可人。
士兵視線一燙,揮手放行,忽而在她眼尾的紅痣上停頓,到底讓過了。
刑部的司門郎中隋雲瑾,正合上一冊戶本,讓人把攔下的絡腮鬍子大漢提去審。
男子凜著眉宇,嗓音低醇:“押下去,送去大理寺查問!”
他生得器彩韶澈,睛如點漆,玉面瓊鼻,氣宇容顏在京中數一數二。官服若青松般挺拔,將玉樹芝蘭一詞描刻到極處,更兼書卷文臣的清正風骨。
那絡腮鬍子大漢瞧著他年輕,又面生,便不服道:“憑什麼抓我?這個月跑了四趟都沒人抓,就今日把我抓了!連我你也敢抓,抓了鐵定要後悔!”
硫磺、硝石、白礬,這三種分開看是藥材,聚在一起則是煉丹煉藥之必用。他一個月竟跑四趟,一趟背這大幾瓶,不抓他抓誰?
隋雲瑾改了主意,囑咐部屬道:“改押刑部牢裡,由刑部郎中傅大人審問,我晚些去瞧瞧。”
驀然卻只覺鼻翼間拂過微妙幽香。他側過頭,望見馬車簾子垂落,掩起女人眼角的一點殷紅。
肌若凝脂,惹豔奪目。
他略為愣住了,少頃皺眉,問士兵道:“剛才過去的是何人?”
士兵也有些猶豫和遲疑,連忙抱拳答:“是江南道平江府來的商戶女,屬下也瞧見她美人痣了,只是看她妙齡小姐,弱不禁風,不像會採花的樣子,便放行過去。大人莫非覺得有疑異?”
兩個月以來,失蹤數名年輕男女,且去得幾無蹤影,還不包括其他州府報上來的丟失人口。難說沒可能是外埠商賈做出什麼勾當?
京中的青樓奢靡風氣愈發濃重,之前懷疑過是否被送入煙粉之地,查起來雖棘手,但大理寺皆已搜查過,並無蹤跡。
僅從逃脫者死前的奄奄一息中,形容出採花大盜的模樣,卻亦有男有女、不同特徵,男者高大威猛利誘少女,女者嫵媚丰韻勾惑少郎君。
大理寺慣與刑部不睦,生怕透露出更多線索讓刑部摻和。隋雲瑾懷疑或為團伙,但他所在權利有限的刑部司門,眼下也只有擔好出入城門這份職責。
隋雲瑾垂眸,嗓音冷肅道:“你派兩人去截回,我再查驗一遍過所。”
夕陽光影打在那俊正臉龐上,一種不容輕慢的矜貴,看得士兵心生敬畏。
隋大人乃三甲及第的榜眼,又是高門士族出身,卻從翰林院編修的選調遷,調到刑部吃力費神的曹職上來。光憑這一點就讓人折服,也挺讓人想不通的。
士兵領命而去,很快卻又跑回來道:“稟告郎中,適才那姑娘找不見了,已與馬車分開走。馬車往廣聚軒方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